现在对方整个人已经完全颓丧起来,低着头谁都不看,就那么任由福尔摩斯拽着。
但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左轮这种普通人应该不会有的东西,而且那把手枪虽然看起来型号有些老旧,但是保养的却很好。
这让比利认为这个男人——起码这个家庭里这个男人并非一个普通人。
是不是有些太过巧合?
在刚招惹了莫里亚蒂没多久之后,比利觉得这样的巧合应该并非巧合!
最终警察的到来终结了这一切,他们将开枪的男人带走,受伤的人也乘坐自己的马车离开了这里回去治疗了,其他人最终还是留在了这里,他们起码要看到这个私自搭建的自来水管被拆掉。
不过福尔摩斯让他们割下来了自来水管跟污水管嵌套的地方,看起来是要带回去仔细检查。
这片地方的地下管道里有自来水管破损,快要导致挨着的燃气管损坏这件事福尔摩斯也告诉了他们,自来水厂的人当即表示立马去维修。
福尔摩斯也跟比利有着同样的怀疑,因此他让这些人最好将这片工厂区的自来水管仔细检查一遍。
离开这里的时候,比利回声看着那个惶然抱着孩子的女人,整个院子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原本被比利摆在角落里的衣架,也因为之前的枪击混乱的全都被人撞倒。
对方眼里好像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因为一家之主赚钱的主力已经被抓走了。
昨天比利已经能够确认,这个家里还有另外两个孩子,只不过因为他们年纪也大了,一个应该是被送去上义务教育的小学,另一个应该是到了能够工作的年纪。
乘坐马车离开这里的时候,比利看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位女记者,对方穿的不是昨天的那身巴斯尔裙,而是换了更加朴素一点的裙子,比利猜测这是因为今天的对方不是来宣讲的,而是想要隐没在人群之中,所以才会如此打扮。
他看到对方拦在一个火柴女工面前好像在记录着什么——不对,为什么这个时候火柴女工没有去上班?
福尔摩斯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不对,开口让马车夫绕去火柴厂那边。
还没到火柴厂,只是来到了附近,他们就看到了无数戴着鲜艳口罩的女工站在火柴厂门口。
她们只是站在门口,一点进去的意思都没有,而在她们之前站着的是比利昨晚见到的那位女士,对方正愤怒的跟另一个同样愤怒的人沟通着,是昨晚他见过的那位男士,应该是火柴厂的厂主。
比利帽子里的耳朵动了动,这让他终于依稀听到了对面传来的话语,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些火柴女工是在干什么了,她们是抗议,是罢工,是在为自己争取权益!
她们能够为自己而争取任何事。
马车离开了这里,比利想着从这儿回到贝克街的地图,让马车夫在回贝克街之前先去华生的诊所。
只要稍稍绕路就能到那里,不然比利就要等把福尔摩斯送回去,自己再去那里。
福尔摩斯神色没有任何变动,只是低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来,上面已经写好了金额跟自己的签名。
他将这张支票递给比利:“帮我将这个支票一起交给华生夫人。”
比利伸手接过这张写着福尔摩斯名字的支票,上面写的金额是1000英镑。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是很多贵族都达不到的年收入金额,不少中产阶级的身家都没有这么多。
“你不进去跟华生他们见一下面吗?”比利有些疑惑。
“他们现在可是在蜜月期,我可不想打扰他们。”福尔摩斯回答。
比利:……总感觉福尔摩斯这话的意思是他可不想去吃狗粮。
不过比利没想到福尔摩斯跟他一样写了同样的金额,在赚的钱越来越多之后,比利最终还是把那些钱存到了银行。
他写下这1000英镑对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他现在能动用的最多的钱了,剩下的需要维持日常开销跟应急用。
不过福尔摩斯干了这么长时间的侦探,或许积蓄比他多的多——嗯,感觉福尔摩斯做实验什么的开销也不小。
到达华生诊所之后,比利进屋将两张支票交给玛丽,说是为了帮助那些火柴厂的女工,不只是那一家恩特火柴厂,而是整个伦敦,甚至整个英国的火柴女工。
玛丽在听到比利说的那些事情之后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一点也没有了之前温和娴静的姿态,严肃应下比利的要求:“这是我们这些慈善组织应该做的事。”
最终比利还是没忍住,对玛丽诉说了一下住在小工厂区边缘的那一家人的现状,希望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帮助一下他们家的孩子,尤其是那个还在吃奶的婴儿。
这件事玛丽也答应了下来,在比利要离开的时候玛丽直接甩下了华生,去书房写计划书去了。
华生边将比利往外送边抱怨:“果然你跟福尔摩斯上门都是麻烦事,玛丽这段时间恐怕都没时间理我了。”
比利笑起来:“适当的距离也是婚姻保鲜的秘诀。”
华生诧异地看向比利:“你居然还懂这些?我以为比利你不会看跟婚姻什么相关的东西,难道你是也想结婚了?你这个年纪也不算多早,慢慢找的话,等找到了差不多也该是结婚的年纪了。”
英国现在这个时候的中产阶级结婚大概是在20多岁左右,不管男女。
“看报纸总会看到那些的,我可没想着结婚这件事。而且连夏洛克都会看一些爱情小说,我看这些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