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被吓住了,瞪大眼睛,“你疯了吗?上学期已经……”
我拍了拍他缠着绷带的手臂——很好,没有反应——看来已经痊愈了。
“相比起蛇怪,我觉得你更应该关注一下自己的伤口。”我指着他说道。马尔福果然抱着胳膊夸张地大喊起来,“我要让那个蠢大个付出代价——”
他愤愤地说,随后又与我商量起怎么在魔药课上作弄波特。
相比起商量,我觉得这更像是“报备”。这个傻乎乎的家伙终于看透我和格兰杰之间的关系,正在拙劣地试探我的底线。我对他的恶作剧毫无兴趣,即使他试图打着“为我出气”的幌子。
“我与格兰杰并没有闹到你所说的地步,”我说,“别牵扯她,也别扯上我。”
“好吧好吧。”
他嘟囔着答应,随后在魔药课上端着坩埚就坐在我边上。莫尔索的脸已经黑了,看上去恨不得把雏菊的根当成某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碎尸万段。
“配方上可没有告诉你需要把雏菊根研磨成粉末。”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幽幽从我们背后响起,吓得莫尔索直接切到自己的手指。
“先生,”马尔福趁此机会插话,“我需要有人帮我切药材,我的胳膊——”
莫尔索立刻捂着手,哆嗦得大出血一样。
斯内普教授越过他,又看向我。
“教授,我得帮莫尔索处理药材。”我拒绝道,“再说了,马尔福受伤可不管我的事。”
马尔福立刻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然后又看向莫尔索。
斯内普教授不管我们三个人的眉眼官司,“既然这样,韦斯莱,你去切。”
韦斯莱将怒火全部发泄到那段可怜的雏菊根上,我真担心他会重演莫尔索的悲剧。直到下课,波特和韦斯莱被折磨得够呛,马尔福也像是之前说好的那样没有牵扯到格兰杰。
“其实,格兰杰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感谢你,相反,她会觉得你和马尔福是一伙的。”莫尔索遮掩着手从教授面前匆匆跑过,在我身边低声说,“马尔福绝对是装的,你的治愈咒没有问题。”
他手上的伤口现在已经只剩下一条肉粉色的疤。
我当然知道马尔福是在装模作样,但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就像是老博克是系在老一辈纯血那里的带子一样,在年轻纯血的圈子里,我同样需要一个好掌握的传声筒。
从前这个人是通贝里,现在通贝里将要毕业了,他的身份也从霍格沃茨的学生变成魔法部的职员。他身份的变化也会带来作用的变化,我得重新寻找一条能够替我平衡沉思会与霍格沃茨纯血之间的纽带——一个关系和我不怎么亲密,却又足够乖巧的家伙。
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走出霍格沃茨,这些纯血的父母却已经掌握巫师界绝大部分资源。我需仔细留意这些家伙的动向,并且做出相应的举动。
就算马尔福撑不起场子,那也将有其他的作用等着他。
——
当我们上这个学期第一堂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大家都充满悲观的念头:一个是因为传说中被女装的院长,还有一个就是需要直面自己的恐惧。
博格特已经不再是个秘密了,当莱姆斯的第一节课在格兰芬多成功之后,他一度成为全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老师。
“听说他害怕月亮。”马尔福嘟囔,“我还以为他害怕的是金加隆呢,不然怎么那副穷酸样。”
“派丽可,你害怕什么?”他转头问我。
“我不知道,或许它会变成我妈妈。”我说。其他人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他们都知道,我之前一直住在孤儿院里,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