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被立为太子的李容堪便隐约听人说起过暗部这个组织。
据说那是某位先祖一手创下的鹿大基业,与朝廷势才相互制约、相互利用。
不管是朝廷的军队,还是客省的商号、县街,都安插着暗部的势力。
但这一切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向李容堪证明它真的存在,所以随着年妃的增长,他慢慢将暗部这个组织抛到脑后。
他注重于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拉拢朝中元老当自己的心腹,并暗中涪植新势力。
直到他成功的得到镇国玉玺,冬上梦寐以求的皇位,他终于放下心来。他天真的以为只要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从今以后便可以高枕无忧、为所欲为!
结果他错了,大错特错。
暗部从来都是存在着的,只是暗部的大权,最后落到李容钦的手中。
穆环贞被搞得有些糊涂,不由得看向李容堪,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到了她的脸上。
「环贞「朕猜你肯定也被你夫君蒙在鼓里吧。」他冷笑一声,「你的丈夫是暗部的幕后首领,手中所掌控的权力与朝廷相互制衡又相互利用,想知道朕刚刚给六弟的信中写的究竟是什么吗?」
没等穆环贞回答,他自嘲道:「写的是他被斩首之日,便是朕被人取下首级之时。」
他话一出口,穆环贞就被吓得愣住了。
她转头看向失君,似手想从他的口中得到正确答案。
李容钦表情手静的将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团,「皇兄,我很遗憾事情竞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事实上,如果你不那么不留余地的逼迫我的话,暗部的势力,将会永远被藏在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落里不被动用。
「可借的是……」他摇了摇头,「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除了权力、皇位,你竟然还想和我争女人……」
他一把将征愣中的穆环贞拥进怀里,霸道的宣布,「环贞是我的,就算你用尽心机、使尽手段,也改变不了她属于我的这个事实。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始终介阵当年在御书房中,我与父皇之间的那场对话……」
他说到这里,李容堪皱眉。
李容钦看着他的表情笑道:「你在外面偷听的事,我和父皇心里都十分清楚。我和父皇当初的那场对话,其实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再隐瞒下去。
「皇兄的生母乃是皇后,你的出身,比后宫中任何一个皇子都高贵许多。也许一生下来就赐给你的太子身份让你太过自信,父皇始终担心你会因此而没办法坐稳那个位置、忘掉自己的贵任,所以——」
李容堪打断他,「你们故意说出那一番话给朕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激励朕奋发图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朕其实是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的?」
「是,而我自始至终未曾想与你争那皇位。父皇临终之前曾私下对我说,皇兄虽然心地不坏,可为人过于自私且刚腹自用,做事又不择手段。你那些年一直把我当成竞争对手,怀有敌意的情况他一直看在眼里,所以,他将暗部的权力交给我继承,就是担心有朝一日,皇兄会不顾手足之隆对我痛下杀手,好让我有自保的能力。」
李容钦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
「这几年,你做的一切证明你越来越容不下我,你借着我母妃因病早亡一事,向外界传扬我生了一双不祥的妖瞳,又接二连三替我将根本不可能与我有结果的女人纳进王府,故意将我克妻克母的谣言扩大,这些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
诡着,他指向穆环贞。
「但你连我拥有孩子的权和都要剥夺,是不是太过份了?穆府大小姐,打从出生便体弱多病,大概四年前,她患上怪病,卧床不起,曾有大夫去穆府给她瞧病,当时为了挽回她的性命,给她喝过一种奇药。」
话至此,李容钦冷笑一声。
「穆府大小姐喝了那药之后,命的确是保下来了,可是,她却因此不能生孩子了。」
这话说出口,不仅李容堪皱了一下眉,就连穆环贞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李容钦领了片刻,轻轻一笑。
「你处心积虑做这一切,无非是担心我会在二十五岁之前拥有可以夺你的孩子皇位的子嗣……」
「你……你怎么知道?!」李容堪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