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辰,便可取针,世子爷到时候也能醒来。”
口气中透着股自信,似是十分笃定他必然能醒。
可刘隼却听的眉头一蹙,又垂眼看着纪司珩身上的银针。
在镇南王府中,袁郎中给世子爷施针后,也并非是次次都能让世子醒来。
即便是能醒,多数也是三个时辰后了。
一炷香,不可能吧?
但与袁郎中施针不同,曲颐竹还在纪司珩头上刺了三针。
难道是因为这三针的缘故?
屋内静的出奇,曲颐竹似是也松了一口气。
方才严肃的模样,此刻已然换上往日那般含笑淡然的模样。
倒像是方才施针、抢银针的人不是她!
简直像换了个人。
“你这医术是跟谁学的?”李掌柜问。
“我爷爷。”
曲颐竹近乎是脱口而出,但转而又补上一句:“也就是祖父。”
孙元急忙问:“那我这身子还能调养好吗?”
“能。”曲颐竹提脚朝着门口走去,“不过孙公子需得忌口才行,酒与美色不可沾。”
一听这话孙元唇角压了压,显然是不情愿。
男子不喝酒,也不碰美色,这跟出家做和尚能有何区别?
但事关子嗣的大事,他自是也不敢怠慢。
“那还是算了,本公子还是找别的郎中看看吧。”
这世上郎中多了,必然有别的郎中能相处更好的法子帮他。
况且此人的医术也未必就十分了得。
说不准这世子爷一炷香内不会醒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