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养的花都给养出来了。
夜棠却摇了摇头:“不,这朵花并不是我养的。”
他不是喜欢养花的人,而这朵花原来也不在他的诊室里。
“那是谁……”秦妄还想搭话,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接着一个警卫员走了进来。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求助地看向秦妄:“秦组长,您快下去看看吧,大厅里有个人在闹事,说是要找夜医生。”
秦妄脸色变冷:“知道了。”
几人坐电梯下到一楼,就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人,正一边一个劲地想要挣脱拉着他的警卫员,一边大声喊着“夜老师”。
“先生,请你安静点,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这事慢不了,你们都私自把人扣下了,还让我安静?”年轻人一点也听不进去警卫员的话,手边有什么砸什么,还差点把一个花瓶推倒,“把人交出来,不然我把你们这里拆了!”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脾气这么大。”冰冷嗓音带着十足的震慑,在大厅上空形成看不见的威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已经开始主导现场。
警卫员们看见秦妄走过来,纷纷自觉退开。
那年轻人也往这边看来,一眼瞥见秦妄身边站着的夜棠,二话不说跑了过去。
“夜老师,你怎么样了?”那人来到夜棠面前就拉着他的手臂一阵打量,在看见人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对不起夜老师,是我来晚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夜棠看着拽着他胳膊的手,不禁蹙起了眉。
他不喜欢被人随意触碰,就算是隔着衣服也不行。
随着年轻人的靠近,秦妄竟然同样从他身上闻到了尾生花的味道,见他还想带走夜棠,当即按住了人的肩膀。
“放开他,我没说过你能带走他。”
年轻人见有人阻拦他,顿时心生不满,用不善的目光将秦妄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谁啊?”
秦妄手下用力,笑意不达眼底:“你又是谁?”
“嘶——”年轻人吃痛放开手,揉着肩膀怒道:“我是夜老师的助理陈未,你凭什么把我们夜老师扣下?”
秦妄舌尖扫过上颚,回味着“我们”两个字,眼底寒意更甚,他冷笑一声:“我现在不仅要扣下他,我还怀疑……”
秦妄的手突然被拉住,他看着身侧人清冷的面容,满腔嫉妒和怒火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轻声问道:“怎……怎么了?”
夜棠没看他,而是对陈未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是自愿待在这里的,这个案件已经牵连到了我的学生,我不能置之不理。”
他在青罗大学大多数时间待在实验室里,只是偶尔给学生们上课,学生们认识他,他却没记住过一个学生的脸。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周晚秋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怎么说也该负点责任的。
“可是……”陈未还欲再说,就被夜棠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好吧,那夜老师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他们这些人欺负您,一定要给我打电话。”陈未从来不敢忤逆夜棠,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看样子十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