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抿了抿,拉着谢行之的手放在后腰,羞赧道:“腰都酸了。”
音调拉得有些长,带着几分嗔怪的意味。
谢行之微微顿了顿,也不能怪她娇气,着实是他失了分寸。
宽大的手掌转而搭在月吟后腰,谢行之动作轻柔,慢慢揉着她腰肢,贴心问道:“如此,夫人可舒服了些?”
月吟腰间的酸痛缓和了些,缓缓点了点头。
谢行之一笑,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来,不紧不慢给月吟揉着腰肢。
不知过了多久,谢行之垂眸看着月吟纤长的手指若有所思。
她的手指白皙纤长,新婚时将莹白的指甲染了丹蔻,如今潋滟的长指甲倒更显喜庆的氛围。
谢行之把玩着月吟的纤纤玉指,指腹抵着她染了丹蔻的长指甲,敛了敛眉。
“夫人,该剪指甲了。”
月吟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一眼手指,须臾后将一只手递了过去,仰头看向谢行之,“要先把指甲上染了的丹蔻卸掉。”
谢行之笑了笑,扶着她起身,坐在软榻边,“我来帮夫人。”
月吟唤来玉盏,没过多久玉盏再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备好的卸丹蔻的水和棉团棉布。
玉盏走近了,僵在原处,看了眼坐在月吟旁边的谢行之,又看了眼她手中的托盘,一时间不知是在榻边帮一会她家少夫人卸丹蔻,还是就在这榻边。
谢行之端过玉盏手中的托盘,放在软榻小几上,将玉盏遣了出去。
玉盏转身离开,脸上却是一抹笑意。以往染丹蔻和卸丹蔻都是她和玉瓶一起伺候着,如今玉瓶自请留在扬州给已故的婉星姑娘守坟,近身伺候少夫人的便只有她一人了,新姑爷遣她离开屋子,想来是要亲自给少夫人卸丹蔻。
姑爷和少夫人真恩爱。
玉盏低头偷笑,离开时贴心地将房门也顺带关上了。
屋中。
谢行之面对棘手的案子没犯愁,可看见这一托盘见过但不知该如何用的熟悉东西,他略有迟疑。
谢行之看向月吟,问道:“这卸丹蔻要先如何?”
月吟笑了笑,“没想到夫君也有犯愁的时候。”
一声夫君,是越发顺口了。
月吟将托盘中用到的东西逐一跟谢行之细说,谢行之静静听着她说完,亲手给她卸指甲上的丹蔻。
丹蔻卸下,长长圆圆的指甲盖在阳光下莹白好看。
谢行之抱她坐在膝上,拿了剪指甲的剪子来,将她长长的指甲剪掉,又仔细磨着指甲的形状。
指腹摩挲着磨平的短指甲,谢行之眼眸含笑,越发满意了。
事毕,谢行之牵着月吟去了铜架旁。雕花铜盆里装了濯手的温水,谢行之将月吟的一双纤手放进铜盆里。
温水没过两人交叠的双手,月吟看着,唇角扬起一抹甜甜的笑。
谢行之取来香胰子,濡湿的手掌擦了香胰子,慢慢揉出许多泡沫,而后又用这些蓬松的白色香胰子泡沫给月吟濯手,他极其仔细,来她莹白的指甲盖都顾及到了,他涂了泡沫的指腹轻轻揉洗着。
自从两人成婚后,好像什么东西都是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