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有其他蛊吗?”
“给我看看!”
双手都摊在她的眼底了。
江瑶镜:……
“没有下蛊。”面无表情再次强调,“没有,祖父也没有去探寻苗族的不传之秘!”
姜照野瞬间失望瘪嘴收回双手,好吧,江鏖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在西南那么多年,面对这么神秘的部族,竟然半点儿好奇心都不起的么?
老夫早晚要亲眼去看看何为千户苗寨!
江瑶镜看着对面和老顽童无异的姜照野,眼角抽搐,原来小舅舅说得是真的。
姜照野来过京城,江瑶镜也和他相处过一段日子,那会儿年岁尚小,只觉外祖父慈眉善目,是个爱笑健谈的老人。
后来年岁大了,和小舅舅通信频繁,经常听他抱怨,说父亲自卸任山长后,就愈发不羁了,大半个身体都埋进土地了,迟来的叛逆比谁都吓人。
她原是不信的,只当小舅舅鬼话连篇。
如今看来,居然是事实,小舅舅真的没夸大!
“您这思维跳跃也太广了,正常人谁能联想到蛊物去呢?”
江瑶镜有点遭不住现在这个外祖父,快把以前那个外祖父还回来。
“正常人谁能想到秦王是个情爱脑?”姜照野冷笑,“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不孝了,媳妇还没进门呢,他已经捅他父亲几刀了,他是正常人?”
“还有你。”
姜照野的嘴毒从不分人。
“明明可以顺其自然走入婚姻,你非要作,非要把好好的亲事弄得一团糟,你也是个矫情怪。”
这话江瑶镜不认。
她瞪大眼为自己反驳,“我哪里是作?我明明是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我不想牵连定川侯府,我希望祖父稳定,我做错什么了?”
“最坏的可能就是他继任失败。”
姜照野定定看着她,说得格外犀利,“无非就是圈禁流放,这自然是要连累家人的,可他现在是秦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秦王。”
“既然享受了他带来的富贵,自然也要受被他牵连的苦。”
“你只愿同甘不能共苦?”
“当然不是,我永远都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如果真的嫁给他,自然他如何,自己就如何。
“我只是不想牵连到旁人。”她垂着头,声音虽轻,却依然坚定,“总要给定川侯府留条后路的,我希望祖父晚年安康,不要受我连累。”
“还有你们。”
“如果定川侯府不受牵连,那么你们也会安然无恙。”
“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决定,牵扯上这多人的前程……”
对面的姜照野听完,半分欣慰都无,冷笑一声,直接从抽屉里翻出信纸,研墨提笔,竟是半分都等不得,在马车上就开始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