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青云路,分明是白骨堆。
眼看着不少人马上就要跳进巨坑,江瑶镜倒也没有不忍,只是有些唏嘘,说白了就是贪心不足,若他们心中没有其他野望也踩不了这个坑,皇上又没有强制谁必须花这个钱,这就是个阳谋。
能力不足又野心勃勃,为此送命也只能说一句活该了。
“这事现在是绝密吧?”江瑶镜肩膀一动挣来了他的手,“你就这样告诉我了?”
“你是我媳妇,咱两一家人。”
岑扶光心里门清,*7。7。z。l“江家不会走这条路,姜氏更不会,倒是姜氏的几个老对手,这次怕是都会中招,这次不管是谁给姜氏做了局,他们的下场已经注定了,你怎会告诉旁人?”
江瑶镜抿唇。
好吧,这事她确实会烂在肚子里,祖父那边也不会主动告知。
“行了。”岑扶光一脸如常地站起身来,还把江瑶镜带了起来,拉着就往内室走,“夜深了,洗漱就寝吧。”
江瑶镜倒也没挣扎,只是走过屏风后,两条道,一边是内室,一边自然是门外了,她的脸上难言笑意,忽地停下脚步,情绪彻底收敛,疏离再现。
从身后传来阻力时岑扶光心里就一个咯噔,他缓缓回身,当看到冷着一张俏脸和下午那会儿如出一辙的江瑶镜时,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散了。
两人无声对峙。
到底是岑扶光率先服了软,有些崩溃了,“祖宗,你是我祖宗,你行行好,你要如何才能消气,你说我就照办,行不?”
“你去隔壁睡。”
江瑶镜当真给了准话。
岑扶光:……
“换个行不?”
江瑶镜直接扭头,不看他。
岑扶光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她的后脑勺,还有心思想挺圆润的,小时候一定被无数次调整姿势,才能睡得如此圆润饱满,看着很是可爱。
等等,这个可爱的大祖宗现在正在折腾自己呢!
他咬牙又磨牙,几度抬气吸气,问她,“几天?”
“三天。”
江瑶镜依旧马上给出回答。
很好。
报复心挺强。
三天对三天。
公平的,没毛病。
岑扶光一把捞过江瑶镜,在她唇上啃了一口,同时大声宣布,“本王一定会再回来的!”
脚步声极重的走了。
属狗的这是,果然是个狗男人!江瑶镜揉揉有些刺痛的嘴唇,白了岑扶光的背影一眼,在他刚踏出房门几步就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岑扶光格外气闷的回身,愤愤盯着紧闭的门扉。
还是见善这个倒霉鬼,他以为今天王爷已经进了夫人房中,不必再躲了,谁知刚好就目睹了王爷被赶出来的一幕。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