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紧紧扣着陆清悦的手指,宽厚而温热的掌心,像是带了电流,将她的手包裹在内。“夫人手凉,我给你暖暖。”男人托着腮,像只餍足的大猫,绕过她手指的指腹轻轻地,安抚地蹭了蹭她手背上的骨骼。“不用你操心。”陆清悦抽了抽手,男人知道她皮薄肉嫩,没敢使太大劲儿,她一抽便将手抽离了。只是没过多久,男人没皮没脸地又追着她的手勾勾缠缠,甚至十指相扣。“明明已是四月末,天也热了,怎的手还这般凉。”陆清悦掰开他的手:“我要安寝了,你走。”男人听罢,轻挑了下眉,嘴角漾起清浅弧度。一双黑眸似笑非笑地瞧着床边的她,直至满意地欣赏到她软白的脸爬上绯色。陆清悦怒瞪着男人,半晌,也只能咬着唇骂了一句:“无耻!”男人倒也难得老实了几分,只是从背后拥着她,然不消片刻,他圈着她的腰的手就往内收了收。“腰肢瘦了,近来胃口不好?”陆清悦咬着嘴唇不说话,男人使坏地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说话。”陆清悦晶亮的眸子里浮了一丝怒气,回首狠狠瞪他,嘴角下压,俏脸气鼓鼓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明明是气极了,可她这副神态,莫名令他想起活色生香的那一夜。男人呼吸沉了一分,半阖着眼,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脸:“牙尖嘴利。”陆清悦扭了扭,想将自己的脸从他的手里拯救出来。男人的喉结明显一滚,手指上用了力度,眼神里裹挟几分炽热,灼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脸侧。“乱动什么,不想睡了?”陆清悦瞬间不敢动了,像只鸵鸟缩在薄被下。那之后,狗贼每日送来开胃的山楂丸子,做法很新奇,陆清悦没见过,吃着倒好。隔日,宫里下旨了,段衡的归期定在一个月后,少将军府上下欢喜一片。陆清悦大方地给全府的下人封了赏钱,下人们纷纷说着恭维的好话。自从宫里下了旨意后,陆清悦眼底跟浸了蜜糖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为了让大家都沾沾喜气,陆清悦还在府前支了摊子,施舍吃食给城内的乞者。又拨了银子给医馆,好让一些看不起病,付不起药钱的穷苦人家去免费看病取药。尽管,她没敢做得太大张旗鼓,但她对少将军用情至深,乐善好施的事情,还是在京城不胫而走了。王氏皱着眉:“清悦,我知你所做是为了衡儿,可衡儿如今在朝中地位尚未稳,还需时刻小心谨慎一些好。”陆清悦端端正正地坐着,温顺的受教。“是,母亲教训得是,我太过欢喜,才失了分寸,母亲安心,我已让人渐渐撤了那些东西了。”“那便好,我也不是要训你。”王氏拍了拍陆清悦的手。“只是咱们侯府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起色,一个不慎,只怕万劫不复。”陆清悦明白王氏的意思,她现是少将军夫人,自然与少将军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氏和段嫆,还有绿玉日日翘首以盼。绿玉是盼着少将军回来,夫人就不会再受贼人所苦了。唯有红棉难掩担忧,少将军回来,定要与夫人圆房,夫人失了身子,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红棉向陆清悦提了好几回,陆清悦只是沉默,红棉操碎了心,叹气比说话还多。红棉磨着墨:“夫人,不如将事情告诉老爷吧。”陆清悦落下最后一笔,轻轻拿起笔墨未干的纸张吹了吹。“不可,爹爹年纪大了,此事万不能泄露出去。”她指了指桌面上用布包好的散纸:“将这些送去墨香轩吧。”红棉:“是。”墨香轩是京城最大最知名的书坊,红棉并不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大概是夫人新作的诗词。夫人时常会将自己写的一些诗词送到墨香轩成册售卖,听说还得了不少人的:()臣妻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