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烦死啦!我好不容易keep的身材!”
“不吃也行啊。”她摘下梁思雪墨镜,露出背后那双狭长勾人的狐狸眼,“你不跟着我,就回你的大别墅独守空房吧!”
梁思雪父母常年在国外,原想举家移民,可和虞宝意关系实在太好,便坚持留在香港。
一共来了两台车,一台载人,一台专门载梁思雪仿佛搬回一座商场的行李。
两人先回了趟梁思雪住的别墅,里面常年配备管家佣人,从里到外整洁如新。至于行李,都会按大小姐出国前的顺序摆放好,根本不需要她们动手。
歇了不到十分钟,两人又忙不迭挽手离开。
司机送她们到4号码头,买船票,登上去南丫岛的渡轮,二十分钟左右的船程。
梁思雪被海风吹得长发糊脸,随意往后一抓,绑了个马尾。
“你和你那便宜男朋友怎么样了?分了没?”
虞宝意敲屏幕回消息的手一顿,“说点中听的。”
“忠言逆耳啊baby。”梁思雪头靠上她肩膀,一拍虞宝意大腿,响亮的一声,“就是被一条狗追两年也能动心啊,你可能喜欢他,但远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喜欢他。”
消息发出去后,虞宝意关掉手机转头看海景,下巴亲昵地抵在梁思雪发心上,“怎么说?”
“没怎么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他绝不是你的mr。right,我刚认识他时这么说,现在也这么说。”
虞宝意陷入沉默,清爽的海风也吹不开心底潮腻翻涌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下船后,两人先去了以前常去的沙滩,踩完水,又去探望几个认识的渔民叔叔阿姨,从他们那买了早上刚卸货的海鲜,拎去饭馆加工。
饭馆老板娘揪着梁思雪,说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没上大学前,梁思雪是一等一的坏学生,每每被父母委派的管家抓去耳提面命,她就call虞宝意出来,双双“逃”去南丫岛。
岛上有间年代久远的平房,属于梁思雪父母,她们就睡在里面。
不过经常出现意外,梁思雪办事不靠谱,经常逃跑又经常忘记带钥匙,有一次下大雨,淋成落汤鸡的两个小姑娘就被饭馆老板娘收留了。
“今晚天气预报话有雨喔。”老板娘一边清点她们的海鲜,一边说,“锁匙(钥匙)带了吗?”
梁思雪自信满满地一掏口袋,下一秒瞬间跨脸。
虞宝意狠狠掐了她腰一道,“你真是的!能不能有一次靠得住!”
“靠不住我就不跟你来了。”她昂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你知道我落地开机进来多少条消息吗?全是想约我出来玩的,甚至有人想去机场截我。baby,你在我心中肯定是最重要的啦。”
虞宝意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
上菜时已是傍晚,所坐位置的角度能遥遥看见西面的渡口与来往船只,平静的日落下,一拨人来,一拨人去,时间仿若在画面中流动。
辣炒螃蟹、蒜泥开边虾、白灼鲜鱿、蒸鱼……
还有喝空的几瓶酒。
她们吃得撑肚,把窗完全推开,靠在椅子上吹海风。
夜晚看不清,但头顶的天空似乎汇集了几片模糊的乌云。
虞宝意扫了眼狼狈的菜面,“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吃鲜鱿吗?换口味了?”
今晚一大盘都是她解决的,梁思雪吃了两个便没再碰,但这道菜以前她最为喜欢。
梁思雪伸了个懒腰,“不知道怎么的,嘴巴感觉发苦,不是很想吃味道清淡的。”
“早说啊,就多买几只螃蟹了。”
“明天再来也行嘛。”
南丫岛的海鲜品质好,岛上又多是世代承袭的渔民家庭,做法地道得没话说。
“可以,反正你放假我放假——”说着说着,虞宝意盯着手机皱眉,慢慢没了声。
梁思雪懒慢掀下眼,“边位?(哪个?)”
“jim,说晚点回来想带我去吃个宵夜,在我家楼下等着呢。”
“他控制狂啊?”梁思雪不屑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