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姒试图收回自己?的手指,可是江雪青却又趁机在?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像是在?做
什么标记。
“你是狗吗?”
辛姒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她的面色陡然?泛红,下意识就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江雪青,羞恼道:“不准咬我。”
江雪青任由抱枕砸到自己?的身上,神色依旧无辜,好像之前做出?那些事情的都不是他。
他把自己?伪装成无害温顺的模样,试图让辛姒相信自己?的诚意,如果忽略他过?于具有侵略性的眼神的话。
“等……等一下,有电话。”
辛姒一时被他迷惑,听?到电话铃声才清醒过?来,她推了?推江雪青,摸索着拿起旁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姓名不由得一愣。
“哥哥,你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
辛姒身形猛然?僵硬了?一瞬,她警告地瞪了?江雪青一眼,江雪青轻轻把头靠在?她的大腿上。
“这次不会又是帮你拍文?件吧?”
辛姒顺手捏了?捏江雪青的脸,她没好气道:“你们公司助理一个月工资多少,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你又在?江雪青那里?”
越柏一听?辛姒的话就立马明白她身处何地,他本来想再劝辛姒几句,可又怕把人直接惹恼了?,只能岔开话题道:“我这边事情差不多已经结束了?,过?两天就能回去?,我给?你挑了?一些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
电话里的辛姒突然?哑了?声音,越柏愣了?一下,忙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先挂了?。”
辛姒的呼吸有些急促,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她干脆利落挂断电话扔到一旁,江雪青却朝她无辜吐了?吐舌尖,“这次可没有咬你。”
越柏盯着挂断的电话愣神了?许久,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辛姒已经关机。
“……”
越柏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都怪江雪青这个狐狸精。
辛姒不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越柏是什么想法,但她现在?却难得和越柏心有灵犀了?一回。
江雪青确实一个狐狸精,还是个披着温文?尔雅外?皮专门吸人精血的狐狸精。
原本明明还是她占上风,可是到最后却丢盔卸甲,被江雪青哄得连要戒酒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辛姒任由江雪青给?自己?换好睡衣,不知不觉间窝在?柔软的床上又睡了?过?去?,江雪青坐在?旁边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那件属于孔斯竹的黑色外?套被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江雪青随意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白天来一个江鸣珂,晚上又是一个孔斯竹。
真是没完没了?。
本来以为?江鸣珂就已经足够挑战他的底线,没想到孔斯竹比江鸣珂还要不要脸。
江鸣珂好歹还有几分羞耻心,孔斯竹却是全然?不管不顾,明知道他是辛姒的未婚夫,还要上赶着招惹。
江雪青和孔斯竹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只以为?他醉心于药物研究,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早在?他收下辛姒送的领带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的。
江雪青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外?面的朦胧的景象,玻璃朦朦胧胧映出?了?他的倒影,冰冷而又尖锐,正如越柏所说?,他是一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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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青,孔斯竹,以及越柏,三个人本来是最默契的合作伙伴,但是在?短短一晚上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却出?现了?隐隐的裂痕。
越柏觉得江雪青是狐狸精,江雪青觉得孔斯竹是狐狸精,孔斯竹觉得他俩都脑子有病。
三个人在?电话会议里夹枪带棒,你来我往,正事没谈几句,人身攻击倒是受了?不少。
只不过?辛姒却始终对此一无所知,她知道辛父辛母最近正在?想尽办法和孔斯竹接触,一家人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干脆也不跑过?去?凑热闹,大半时间都和江雪青混在?一起。
江雪青性格温柔,做饭又好吃,隔三差五还能满足一下辛姒艺术家的虚荣心,按理说?哪里都十?分让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