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棠顺势抓起他的手,碰碰自己的脸颊,她喝了酒,几分发烫,他的手是微凉的。
“我明白。”她说。
03
初二应如寄上叶家拜访。
叶青棠穿白色套头毛衣和红色格纹短裙,一身喜气洋洋。
因年后茶文化博物馆开放在即,叶承寅十分高兴,下午四人打麻将,叶承寅更是手气极好,赢得盆满钵满。
心情舒畅,一贯并不嗜酒的叶承寅,晚饭硬是拉着应如寄边说边聊地喝掉了半瓶白酒。
应如寄酒量一般,直接醉倒。
醒来的时候只见窗外天色昏暗,不辨时间,他撑起身体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一点钟,他躺下的时候似乎是晚上九点,也不知是被谁扶进了客房。
酒醒了大半了,他起身想去洗个澡。
这客房自带独立卫浴,干净毛巾就放在毛巾篮子里,但没找见牙刷在哪儿。
他先洗了澡,出去拿手机给叶青棠发消息:睡了吗?
叶青棠秒回:没有!你醒了?
应如寄:你知道牙刷放在哪儿吗?
叶青棠:储物间应该有,你等下我给你找。
等了约莫五分钟,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应如寄打开了门,刚准备出声,叶青棠“嘘”了一声。
她闪进来,递给他一把未拆封的牙刷,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几乎没发出太大的声响。
应如寄低头一看,发现她没穿拖鞋,
叶青棠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轻声说,“我爸妈都已经睡了,我怕脚步声吵醒他们。”
应如寄刷了牙,又问,有没有水喝。
叶青棠叫他等等,她出去了片刻,回来时拿了两瓶纯净水。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应如寄在床沿上坐下,拧开水瓶。
“等你呀。”
“等我做什么?”
叶青棠接过他喝了小半的水瓶,放在床头柜上,她单膝低在他两膝间的床沿上,低头看着他,轻声笑说:“……你猜,我有没有带过其他男人来自己家里过夜?”
应如寄呼吸放缓。她穿的是套式的睡衣,吊带睡裙外面一件系带的睡袍,纯黑色,丝绸质地,外面的那一件睡袍滑落些许,松垮地挂在肩头。
“我猜你不敢。”应如寄沉声一笑,“不然怎么半夜做贼?”
“……”叶青棠低下头来,下巴抵在他肩头,“去我的房间吧?”
“你父母也住楼上?”
“嗯。”
“不了,不太好。”
“……这种时候也要当正人君子吗?”叶青棠笑问。
“不是。”应如寄看着她,叫她莫名觉得三分危险的那种目光,“是怕你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