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站到了那长椅上,低头与他对视,呼吸萦绕纠缠,她闭了一下眼睛,屏住呼吸。
只听见一声轻笑。
手被捉住,应如寄执她的手指,那个吻落在她的戒指上,他倏然退后,笑说,“我得走了。”
“……”
他说走便真的走了。
“应如寄!”
叶青棠从长椅上跳下来,而他早有所料地停住脚步,在她跑过去的一瞬,牢牢地抱住了她,这一回没有预警,也无谓铺垫,他径直低头吻住她。
好一会儿,应如寄方才松开她,微哑的声音说:“这回真得走了。你自己回家好好吃饭,我给你带夜宵。”
“嗯。不许太晚,也不许和其他女人靠太近。”
应如寄笑,“你以前可从来不叮嘱这种事。”
“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未婚妻。”
“遵命,未婚妻。”他再度捉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如骑士行礼。
应如寄走到了一楼,刚准备走出大门,忽听三楼叶青棠喊他:“应如寄!”
他抬头,她就两臂趴在围栏处,大声笑说:“还有一句话,我忘记说了。”
“什么?”
“我爱你!”
空旷的空间,荡起清脆而热烈的回声。
他不禁微笑。
雨一直下到夜里。
应如寄带着夜宵回家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屋里灯火通明,电视开着,在播一部flix的网剧,但客厅里没人。
“青棠?”
他将夜宵放在餐桌上,逡巡一圈,在书房里找到人。
叶青棠坐在皮椅上,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查看,发现她手臂下摊着之前送给他的手绘本,针管笔和彩色马克笔散落一旁,具体画了什么看不见,被她压在了手臂底下,但大抵,是那个红裙小女孩故事的以后。
应如寄将那几只笔的笔帽都盖上,方才注意到,前方还摊着他用来画手稿的速写本,落在画着院子的那一页。
他正要将其阖上,发现上面多出了一行字,连起来便是这样:
青山行欲晚,棠梨一树春。
功名应如寄,诗酒作浮生。
左上角,还有另一行小字:我可以住进你的院子吗?
应如寄笑着提笔,在下方写下:
你早已住进我的心里。
落笔,应如寄伸手轻轻摇一摇叶青棠的手臂。
她发出含糊的声音,缓缓睁眼,“……你回来啦。”
“嗯。起来吃夜宵吧,一会儿该冷了。”
“那你抱我。”
她笑着朝他伸出双臂。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