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也许怕是穿越了。
“喂谢星星,你不会傻了吧,怎么说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阮浪终于擦干眼泪站起来。
谢星星?
谢宴小名确实叫星星,但平时也只有家里人会喊。
谢宴打量这个脸圆圆说话呛的小孩,试探着开口:“你是我弟弟?”
“大胆!虽然我爹是说要请你吃饭,为昨天救我道谢。。。。。。。”阮浪越说声音越低,觑眼看向谢宴,但这个和自己年岁相当的穷孩子表情平淡,并没有他想象中应有的欣喜。
谢宴站起,拍落裤腿上的草屑,一边听阮浪絮叨,一边走到水田边掬水洗掉脸上的血迹。
近处的水很快变成铁锈色,再慢慢晕开变浅。
谢宴专注地看着水里的样貌,和自己中学时的模样差不多,就是太瘦,两颊都凹了下去。
阮浪追过来,虚张声势补充:“但我爹可没说要收养你,不要异想天开了!”
“哦。”谢宴回。
他仔细洗干净脸和手,起身随手掷出一块薄而平的石头,水太浅打不起水漂,却惊起一群白鹭。
“走吧。”谢宴垂眸看向阮浪。
后者突然被打断施法,有些呆愣。
“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
阮浪走最前,谢宴在中间,往后缀着跟来的家仆。
前两天下过雨,田间小路上很湿滑,阮浪走得一瘸一拐,险些要摔倒,谢宴伸手扶了一把。
阮浪嗫嚅出个“谢谢”。
谢宴的老板有次拉着办公室人去家里聚餐,他儿子和阮浪差不多年岁,平时咋咋呼呼,等到不小心踢翻烧烤架,就也是这幅别扭神情。
谢宴装听不清,让阮浪再说一遍。
阮浪涨着个红脸回头,不肯说再说谢谢,只问:“你的头还好吗?”
“不知道。”
谢宴后脑勺破了个口子,没有再流血,但不时会传来钝痛。
阮浪说:“等下让我们家大夫看看,听邻居说你昨天回去就病殃殃的,也一起瞧瞧,保管药到病除。”
谢宴问:“我昨天从哪里回去?”
阮浪疑惑回头。
“就是昨天我一不小心掉河里,你给我捞上来,然后就回家了啊。”
“你不记得了?别是真傻了吧!”
“嗯,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谢宴瞧见阮浪紧张咽口水,面不改色,“应该是水里泡久了又伤着脑袋。”
“完了完了,”阮浪下意识按住左手手臂,“只是一不小心忘记登门道谢,我爹就差点打断我一条胳膊,这要是让他知道你还病糊涂了,不得大义灭亲啊。”
阮浪光是想想就两眼发黑,伸手一指后面的家仆:“你们什么也没听见。”
家仆微笑,点头。
他再看向谢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等下能别告诉我爹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