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谢宴把绳子收进袖口,紧紧攥住,威武不能屈:“总之是别的意思。”
而后他很生硬地转移话题:“马上要放烟花了,听说桥上看最好,大人一起去看吧。”
贺既面色怪异:“你真的想看?”
“是啊,以前只能在过年的时候看地主家放烟花。”
谢宴感觉到身后热心人的眼神像两束激光更加火辣。
对不住了阮老爷,虽然过年的烟花他玩的样式比阮浪还多一个,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跑。
贺既:“。。。。。。好吧。”
听了全过程的热心人神情复杂。
红绳是送小孩的,鹊桥看烟花却是求姻缘的啊。
……
“实不相瞒贺大人,我又感觉有人在看我们。”谢宴说。
贺既心觉好笑,初一去排那家队伍巨长的糖水铺子了,十五确实还在暗处,但这次谢宴狗一般的直觉发现的应该不是他。
宽阔桥面人来人往,但少有两个男的并排站的,尤其还有一个长得跟门框一般高,和他站一块,很难不被迫承受八方打量。
贺既觉得倒陆大计稍稍放下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谢大人和我走得近,合适吗?”
“没事,圣上不会说什么。”
经过谢宴数日渲染,瑞云帝已经接受了他和兵部以及兵部编外人员贺某来往是不得已而为之。
贺既对此乐见其成,但此时此刻。。。。。。
“下面河堤上也有一宽阔地方,下去看如何?”贺既提议。
“你不舒服吗?”谢宴微微低头,神情认真。
“。。。。。。没有。”贺既偏开脸。
“那再等一会儿好不好,烟花马上来了。”
话音未落,余光闪过光亮。
远处山前飞起数簇火星,在接连的火药轰鸣中,金银两色烟火率先炸开,与横贯南北的银河相衬,在半空中铺出一片璀璨星幕。
余烬安静坠落,人们的目光为其牵动缓缓向下。。。。。。
更多火星飞旋上天,同时河堤两岸配合烟花节奏响起激昂乐曲,舞者在河边亭台、甚至屋檐上跳起胡旋舞。
等到最后一朵烟花落下,乐曲声变得清越悠扬。不知何时舞者大多回到屋内,只剩一人在屋顶伴着音乐回旋。
驻足的人群再次流动起来,桥上熙熙攘攘。
谢宴想问贺既要不要下去,却见对方还看着屋顶方向,十分专注。
于是他没说话,悄声拉住卖糖葫芦的小贩。一只手从草靶子上摘下两串,另一只手撑开钱囊,让小贩从袋子里拿钱。
等到曲声消散,贺既总算收回视线,侧目就见谢宴正拿着一串糖葫芦眼巴巴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