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作为大吴皇朝数一数二的庞大势力,其宗门就在凌云山脉,凌云山山势陡峭,脉绵延百余里,云水江从其山脚下流过,凌云城沿江而建,因背靠凌云宗,凌云城虽然不大,但颇为繁华。
因凌云宗老祖过寿,凌云城往来之人很多,很多大吴皇朝的势力,已经提前赶来,凌云城内的客栈,人满为患。
再说姜云轩离开码头,来到凌云城内,寻找好一会,竟然没有找到住处。
姜云轩感到很无奈,只好往城外走去,真是找不到地方住的话,就只好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进入鸿蒙珠了。
“叔叔,你要住宿吗?”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问道。
“哦,是啊,你有地方么?”见一个孩子问他,姜云轩感到很奇怪,打量着小男孩一眼,这男孩身体有些单薄,穿着粗布衣服,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露出渴盼的眼神,这个年纪的孩子,大都在父母的膝下承欢,很少会在街上拉生意,随后停下脚步,微笑地说道。
生活的窘迫,让孩子的父母无能为力,小小的年纪,就已经知道生活的不易和艰辛。
“叔叔,你住我家里吧,我把我的房子给你住,很便宜的。”小男孩见姜云轩回应他,仿佛感到一丝希望,似乎怕姜云轩拒绝,紧接着强调道:“一天十个银币,很便宜的。”
住宿一天十个银币,的确很便宜。在东域,姜云轩居住的客栈也不少了,即便一般小镇上的客栈,住宿一天,也要五十个银币,更不要提在大城市里的客栈,都是以金币算的。
“好啊,你带我去。”姜云轩很自然地说道。他当然不会是贪图住宿便宜,而是感到那小男孩身上有故事,让他感到奇怪。
小男孩见姜云轩答应下来,显得很高兴,带着姜云轩,七拐八拐,来到了破旧的院落。
“爹爹,来客人了。”小男孩推门进去,就开心地喊道。
姜云轩也不嫌弃,跟着小男孩,就进入了院子。院落虽然破旧,但收拾得很干净。院落所处的地方清静,好像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小兄弟,房间陈陋,要不,您去别处吧?”在院子里坐着一个残疾人,他的双膝关节已经损坏,看见姜云轩到来,仍旧拄着双拐,努力地站起来,对姜云轩歉意一笑,说道。
那男子又看了自己的孩子一眼,眼神之中,尽是说不出的怜爱,道不尽的内疚;即使心中有一丝责怪的意思,他也不会当着姜云轩的面说出口,当然,心中更多的怕是自责。
人穷志短,让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养家糊口,如何能够让他的心情平复?
他年纪也就三十多岁,衣着朴素,发髻整齐,面露笑容,目光坦诚而坚毅,言语客气且坚定,他全身上下都收拾得很干净,只是那倔强的双拐,仿佛诉说着他的不甘和委屈。
他的脸上多了一份沧桑,他的脚下多了一份坎坷,他的前程多了一番风雨,他的未来多了一份不测;尽管如此,姜云轩也不曾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忧郁、看到一丝颓废。
“不了,这里就很好。”姜云轩看得出来,他曾经是一个武者,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毁了丹田,断了双腿。
“叔叔,你住我的房子,我的最好啦。”小男孩生怕姜云轩走了,急忙抢着说道。
“叔叔住客房就可以了。”姜云轩和蔼地对小男孩说道,随后又看了那男子一眼,眼神却露出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