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联系深海教廷,派大法师过来帮珍珠度过难关,珍珠答应了。
结果对方只是表面信任他,乖乖呆在安全屋接受了一天的治疗后,就又跑了。
还卷走了所有物资。
……行吧,他高低得夸一句孩子起码很有长远眼光,还懂得未来生存也是需要口粮的。
岳廷义表示他真的尽力了,是珍珠自己把路走窄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做了一盒水生爱吃的鱼虾便当,用以珊瑚和海草作点缀,拿去给赛换换口味。
“配合观察吧,早点结束你就可以早点离开了。”
这里没有录音设备或者监控摄像头。岳廷义泄了水,然后把玻璃罩打开,放赛出来活动两圈。
“你会说水生的语言?你是……”
“我们点到为止吧。”岳廷义把便当塞进赛的怀里,“给你改善伙食。”
“哼。还不错。”赛坐在沉睡仓旁边的台阶上,吃得津津有味。
外貌高贵清冷,赛其实很好相处,不出几日,两鱼就熟络起来。
这天,赛一脸八卦地用水生语说:
“岳廷义,你知道另一个观察员的男朋友是谁吗?”
不管是水生还是陆兽,都逃不过对小道消息的热衷。
——除了早已心如死灰的岳廷义。
“谁啊。”岳廷义并不感兴趣,拿出一个扫把拖拖拖。
“申侑也。”赛干掉满满一筷子三文鱼刺身,说。
“哦,申……啊?!申……!?”岳廷义差点撞墙上。
辗压机中的辗压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深海执行官总长,申侑也,在跟他的同学玩、过家家爱情游戏?
岳廷义感到不可思议。
“他是在执行任务吗?”
赛憧憬地问,“据说他光凭特工战绩都能登上年度贡献榜榜首了,曾经摧毁48个重要任务目标的心理防线和攻坚进度,最快只用了两个月。”
“我不知道。他好像退休了。”岳廷义感觉自己在流冷汗。“退休原因不明。”
总不可能是因为要跟陆兽谈恋爱才假。退休的吧?余元杰又不是什么重要兽物。
太离谱了!
这么重要的事,他需要跟韩晏洲汇报吧?但韩晏洲真的会不知道此事吗?
“你跟另一个观察员熟吗?下次叫他把申大佬带过来给我们签个名呗。”赛说到这个就焕发了精神。如果有狗尾巴,它现在已经摇起来了。
“……不。”岳廷义拒绝。
“你是跟他不熟还是不想叫他把申大佬带过来?”
“……第二个。”岳廷义汗颜。
“为什么?你已经见过了?申大佬长什么样啊?”
“我没见过,但总觉得……我想象不出来余元杰是怎么宽得下心跟一台杀戮机器睡一个被窝的。”岳廷义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牙齿发抖,“他就不怕申侑也哪天看他不顺眼把他噶了吗?”死在申侑也手里的陆兽名字估计能装满一个移动硬盘。
“我看他接电话的样子挺幸福的,日子应该过得挺滋润的吧。”赛回忆了一下。
“泯父啊……”岳廷义不断按压自己的胸口,“我觉得我有必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嗯哼,请自便。”赛吃完便当就把空盒子递他手上了,颇有把他当洗碗工的意思。
“您在水里地位还挺高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