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他已经痛到连现在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
依靠身体本能,他脑子里只剩下无边的恨意与怒火。
不知道林景年有没有听到,离开时,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非常无力。
“嘁,他还不服气。”白茶翻了个白眼,忿忿道:“我们都差点全军覆没,现在他只流了点血,也太损失不对等了吧。”
孟策舟偏头,射。来一道锋利的目光:“不满意?”
白茶一惊,低头:“没有。”
一行人登船许久,也派人在各个房间里找了一圈子,除了商知许提前安排下的哪些人,什么都没有。
“刚才这里发生了动乱,林景年头上的伤就是来自于此,方才那群人都已被警察带走了。”高毅挠头:
“奇怪了……许执没被带走,但我们没找到他,之外还有林少川一行人。难不成这船里有密室?”
孟策舟:“继续查。”
一群人有条不紊地控制现场,孟策舟站在船首,凝视甲板上那滩被海水冲淡的血痕。
那道孤单的背影与稀薄的朝霞化作一幅油画,渐融进无端海面,渲染出浓郁的落寞。
为什么人人都要他死?
为什么偏偏是他?
有那么几秒,他胸口紧绷到僵硬,连呼吸都被完全堵塞。
“啊啊啊啊!有人、有人跳楼了!死人了、死人了、”
“啊啊啊啊啊!!!”
“快,快来人!”
“……”
身后一阵骚乱,高毅忙不迭地赶来:“孟总,许执死了。”
孟策舟敛了眉眼:“怎么回事?”
“没查明,看样子不像自。杀,从五楼掉下来的,刚才差点砸到林景年他们。现在已经控制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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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墨色、刻着繁复花纹的塑胶套的匕首,赫然插在胸口,许执已经毫无生息地躺在甲板。
是在离林景年几米远的地方摔下来的。
看清脸的那一刻,他瞳孔猛缩,张着嘴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林景年奋力推开攥着他的保镖冲过去,半道却因体力不支而腿下一软,摔晕在地。
昏厥前,他模糊的看到走动的人影里,许执那只灰败的手掌。
“许……执……”
他已经没有力气悲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孟策舟匆匆赶到,那些人已经开始清理现场,林景年被救生艇带着提前离开游轮。
高毅问道:“孟总,林景年的事我们不好拿主意,呃、他现在伤势过重,要不要直接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