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哥,余哥不是一直和你???您、您没和他说过您想让那位在聚会上小小地丢个脸的事吗???]
……怎么可能。
没讲过?
哈哈。
自己当时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的、余之秋!!!
余之秋是他十多岁时就认识的朋友。
这么多年来,他们不说穿同一条裤子,但是买同款衣裤的关系还是有的。
他们一起玩乐。
一起挨骂。
一起在被禁足的深夜偷摸离家吐槽诉苦。
他一直将余之秋视作自己的知音好友、挚友兄弟。
他也一直以为,余之秋同样是这么看待他的。
不然,余之秋怎么会在自己被父亲冻结资金的这段时间里,这么支持他?
几十万、小百万,说借就借,完全成了自己这几个月时间里的“小金库”,还不用他写借条!
要说不是绝对的信任,祁修逸根本不信啊!
可是……
怎么会呢。
余之秋,怎么会,在知道自己想动手的情况下,帮祁问冬那一手呢?!
啊?!!
祁修逸房门外,时刻会有两名佣人守着。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房内又一次乒铃乓啷地传出了用力摔砸的声音。
短发佣人偷偷翻了个白眼,长发佣人深吸一口气,忍着哄着温声朝着房内喊道:“少爷……”
“滚!!!别来烦我!!!”
门内传来一声愤怒的暴喝,长发佣人却敏感地捕捉到了祁修逸声音间的一丝抽泣。
长发佣人愣了一下,怀疑自己耳朵听错。
她犹豫地用气音问短发佣人:“你听少爷他是不是……哭了?”
短发佣人瘪了瘪嘴,答:“怎么可能!少爷什么德……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祁先生那样罚他都不带掉一滴眼泪的,怎么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滞。
他听见,屋内竟然传出了细微的抽泣声!
抽泣很快转为哽咽。
而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喉咙很快压抑不住他的哭声,屋内之人彻底地放声大哭!
短发佣人双眼发直,十分震惊:“这、这……”
他措辞半天,小声挤出一句:“少爷他……他……他前天都没哭呢,今天哭个什么啊……?”
长发佣人怜惜地望着屋内,轻叹一口气,说:“我猜,少爷……大概是才意识到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