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处于把于溯踹下楼去的冲动中,他咬着牙道:“我真的想揍你,给你三秒钟跑。”
于溯没反应:“啊?”
“三。”
“二。”
“一。”叶流站起身,拳头刚举起,房门就开了,林莉提着一个大蛋糕进来,“小溯,吃东西没?呃……”
叶流僵在原地,收回了手,“老妈,你回来得太巧了。”
林莉抄起架上的扫把就开打,“叶流,我太久没揍你了是吧!你在干什么!”
叶流忙跑:“是他惹我的!”
于溯靠在椅子上说:“我只是说了我的银行卡余额,是你自己仇富。”
“我没有!”
“那你气什么?”
“我……”
你欺骗我感情,我为你变成平民阶级悲伤了一下午,谁想到是自作多情了。叶流无法,站住自闭了,“打就打吧!”
棍子从眼前落下,叶流闭上眼睛,熟悉的痛感没有传来,他睁眼,于溯拦在他的面前,握住了棍子的一端。
于溯解释道:“干妈,流儿不是那种人,只是开个玩笑。”
林莉不信,“小溯,你不用怕什么,他欺负你跟我说,我一定收拾他。”
“真没有,他打不过我,放心吧。”于溯诚恳道。
林莉半信半疑,收了扫把,又踹了叶流一脚说:“回去坐着,别让我发现有下次!”
“哦……”叶流咕哝着回到座位,面对于溯哀怨满满。
于溯其实在叶流家住过,秦芝和顾远年度蜜月的时候,他被寄养在这。也是在那时候他和叶流真正地熟起来。
叶流的桌子上绘有浅绿色的叶子,他说是叶子,叶流说是花瓣。
窗台能在高楼的缝隙中刚好看到月亮,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见到流星。
他在这个房子许过愿,做过梦,晒过暖暖的太阳,见过一轮新日的初生。
多年后他又来了,也是因为寄养,秦芝和顾远年却离婚了。他说不上好或是不好,他心疼秦芝累,又庆幸她解脱。
叶流家前后有两个浴室,林莉和叶音子的房间在前面,叶流和他的在后面,他自然去叶流那个房间,但某人显然要坑他一把。
叶流单手撑着门口,长腿一伸,拦住了他的去路,“蹭浴室,每次二十。”
叶流以为这家伙会跟他讲价,谁知于溯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房间转账。
叶流点击接收,仍挡着路,“多打了一个零。”
“送你。”
叶流敏锐道:“你心情不好?”
于溯:“寄人篱下的心情怎么好?”
“别这样,你是客人。”
于溯挑眉:“那你还找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