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霄笑:“……”
张平晏雷:“……”
江清渝冷淡道:“谁是美人?”
燕栖内心低笑,阿渝较劲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傲娇小鱼,噗哈哈哈哈。
帝君顺从的回答,尾音故意拖长:“我是,我的好阿渝,你可要好好疼爱我啊~”
江清渝高冷不理:“……”
搔首弄姿。
骚。
温凌霄心觉此情此景甚是辣眼,干脆将美眸闭上。
噌,声音也像渝卿。
张丞相咳的老腰弯成虾米,颤颤巍巍道:“陛、陛下”
“嗯?”燕栖颇有祸国殃民的妖妃姿态。
“不如先聊正事,谢家公子人在何处?”丞相擦擦汗,热汗变冷汗。
“杀了。”燕栖语气中含一丝轻松,听起来就像今早吃了个包子,午后听了首曲子一样平常。
“啊?”张平晏早该料到的,自家陛下是个雷厉风行的主。那也不能直接就杀了啊,至少得交于有司,走正常流程吧!
“可谢家不是有免死金牌吗?杀了他,恐会被天下怨诽?”温凌霄维持谦谦君子的模样,徐徐道来,“毕竟谢太傅,就是冤死的。”
燕栖阴沉几分:“谢许明不冤,死有余辜。”
事已至此,说再多又有何用。
“谢太傅冤死?什么时候的事?”江清渝疑惑道,“免死金牌就是颁予他的?”
温凌霄笑着解释:“正是。”
“为何?”
“因为一桩冤案。”
“愿闻其详。”
“安余两年,谢太傅授皇命奔赴沧州,日夜兼程,去解决沧州水患,开仓放粮。”
“谢太傅宅心仁厚,不忍苍生疾苦。在解决燃眉之急后,他带领谢家护卫和当地的青壮年在秦海沿岸修水坝,希望能够治理水患,本来一切按部就班,历时三年,只差一月便可修好——”
“可到了后面,人力物力皆在衰竭,那年又恰好粮食收成不好,特别不好。百姓愚昧,因为沧州的一位德高望重的秀才带头占卜,说是修水坝有违天理,触怒天神,所以才闹饥荒。”
秀才…难怪谢许明厌恶仕人,因为仕人造谣,而谣言第一个攻击了他的父亲。
“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纵使是谣言,大家也信了,就连干活的青壮年也罢工。然后一群农民带头闹事,将谢家护卫群殴打伤不成,吵着闹着要推水坝。”
“水坝还有几日便可建好,谢太傅一个文臣,苦口婆心的劝,这三年他每日修堤都亲力亲为,未曾懈怠。无人支持,他就一个人干,为的就是早一天建好,早一天让沧州百姓不受洪水之灾。”
确实是谢太傅会做的事情,为民着想,奋不顾身。
“在一切马上就要竣工的时候,沧州那群闹事的百姓,将堤坝砸出一个大窟,那个时候谢太傅还在坝上,屋漏偏逢连夜雨,洪水滔天,千里之堤瞬间崩溃,将谢太傅冲走了,找到的时候尸体早已泡胀,还有被巨石砸撞的断痕,死无全尸。只留下谢许明谢子凝两个公子和谢乐婷一位小姐。”
温凌霄娓娓道来,张平晏默默哀悼,心情沉重。
江清渝眉头紧锁:“谢太傅身为太傅,不应在京城教导学子,为何会派他去沧州救济?”
燕栖侧头靠在他肩上,解释道:“天下初统,局势不稳,各地不服气的地主很多,大部分官员都被派遣出去,包括那段时间我也在漠北清理余孽。朝中无人可用,沧州水患是谢太傅主动请缨,事急从权,我就准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