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医院的人不多,卫洲将李远廷送到医院后站在门口发呆,心里惦记着野炊二人组的情况,楚风两手不沾阳春水,黄成澄又是个马大哈,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虽然今天的早餐吃得比平时晚,但这会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楚风应该饿了,也不知黄成澄烧烤的技术如何,能不能合楚风胃口。
脑海中挥之不去楚风刚看他的眼神,卫洲拿起手机,给楚风发了信息。
-开始烧烤了吗?我到医院了。
他拿着手机等着楚风的回复,但聊天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估计是烤上了,卫洲锁了屏幕,将手机丢进口袋。
“怎么每次回国都搞得一身伤。”
“没有一身,就脚而已,嘶,哥你轻点儿。”
赖晓东戴着医用手套,夹着碘伏棉球给楚风的脚背消毒,再用清洁针头刺破疱皮,挤出疱液,敷上药膏,最后用纱布进行包扎。
“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弄伤的?别告诉我是水洒了,水热点你都懒得喝。”赖晓东将东西整理好放入医药箱。
“真是水洒了。”
赖晓东抬眸看了楚风一眼。
楚风这才补充道:“别人拿给我,没拿稳。”
赖晓东似信非信。
“哥,我这几天可不可以去你那儿住啊?”
“以前叫你住我那儿你不是死活不要,最后买了这儿。”
楚风把脚抬到他面前,嬉皮笑脸道:“现在是特殊情况,我现在很需要赖医生,不欢迎啊?还是不方便?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最多不过伤口发炎加重而已。”
“吵架了?”赖晓东一针见血问道。
楚风知道他指的是跟谁,闷声闷气说:“没有,算了,你当我没说吧。”
赖晓东无可奈何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帮你拿两套换洗衣服?”
“好。”
卫洲和李远廷重新回到烧烤的地方时已经接近下午四点,楚风和黄成澄连人带车都消失了,只有李远廷带来的东西还维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他们走了吗?东西好像没有烤。”李远廷说。
楚风的拖鞋被丢弃在烧烤架旁,卫洲走过去捡起来,心中五味杂陈。
他给黄成澄打电话,问他们去哪儿了,车开去哪里还他。
黄成澄欲言又止,最后只让他晚上上班的时候把车开过去,他晚些过去开。
木炭都被黄成澄刻意泼了水,已经没办法烧烤,卫洲原本就兴致乏乏,眼下楚风他们都不在,他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趣,所以并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李远廷,脸上写满了可惜。
晚上,楚风躺在赖晓东家的沙发放空脑袋,卫洲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心里越发堵得慌。
他静静听着铃声,直到手机安静下来。
就在他准备放下手机时,铃声再次响起。
看来是太久没换铃声了,竟听得有些心烦。
楚风没耐心再等一次,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铃声第三次响起时,楚风直接关机。
“楚风还好吗?”黄成澄问。
“他怎么了?”卫洲压根没见到楚风,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也不接,自然不知道他好不好,他自己倒是挺窝火。
黄成澄见鬼一样瞪大双眼,“他脚都烫成啥样了,你没看到?”
没错,他的意思很明显,你没看到你瞎啊?
“他也烫伤了?什么时候?严重吗?”
黄成澄夸张地哇了一声,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这一刻他都替楚风感到不值。
“就李远廷烫到的时候,那杯水都浇楚风脚上了,我他妈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