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怎么可能忘?那朋友越陷越深,给自己提前摆好了备胎的位置。”
“说完了,你们觉得是真还是假?”江思铭一头歪进沙发里。
这副颓废样儿,恐怕别人再多说一句,他就要站上桌哭天抢地,大喊老天不公了。
“我觉得像真的。”温连泽笃定。
傅闻安若有所思地表态:“真。”
“酒后吐真言。”张文熙说。
陈修逾:“你少喝点,朋友那点事都被你抖干净了。”
许庭周:“真。”
顾凌寒微微侧过头去看江思铭,说:“真的。”
江思铭笑起来,两滴晶莹溢出眼角:“哈哈哈哈……你们都觉得像真的吗?猜错了,全部给我喝。”
陈修逾问:“哪句话掺假?”
故事只要有一句谎言,都不算真实成立。
“那个朋友从没想过分开,他就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还要把树砍了做棺材木。”
许庭周偏头看顾凌寒,发现他气定神闲,见怪不怪,瞬间一股凉意渗透进皮肤和骨骼。
酒水已经见底,许庭周往里加,被顾凌寒拦住,他夺过酒瓶说:“别喝了,我来。”
顾凌寒帮许庭周的份一起喝完,江思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会陈修逾替张文熙代劳,也装看不见傅闻安掉包温连泽的酒。
说了也没用,一个个都护短。
“好了,不玩了。”江思铭跌跌撞撞离开座位。
温连泽摇摇晃晃跟上:“我去送他。”
两人半斤八两,头晕眼花看不清路,差点撞上端酒的侍应生,傅闻安离得最近,反应迅速一手拎起一个。
陈修逾也抱着昏昏欲睡的张文熙离开。
原本拥挤的座位变得空荡,顾凌寒看着许庭周微微发红的脸,问:“晕吗?”
许庭周不说话,过了几十秒,机械转动身体偏向他说:“不晕。”
只喝了一杯,人是清醒的,肯定不会醉。
“许庭周。”顾凌寒叫他。
“嗯?”
顾凌寒凑近他的耳朵说话。
许庭周反应很慢,只听到“你”啊“我”啊的,温热的吐息萦绕耳廓,他觉得好痒,抬起手拨了拨领子,顷刻被裹住摁在沙发上。
室内音响放着英文歌曲,曲调舒缓而缠绵,像热恋中的情侣互相低语。
昏黄的灯光暧昧不清,展示各类酒杯的柜子挡住沙发一角,正好是他们坐着的位置,遮得严严实实,外面完全看不见。
许庭周微微歪着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