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眼瞎耳聋不全是夸大,几乎是贴脸的距离,项檐也只能依稀看见卫旻的五官位置,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来着……
好像能自燃的体温,还有过速的剧烈跳动下绞痛的心脏,项檐聚精会神地一边回想。
又来了,那种奇特的感觉。
火热的,躁动的冲动,接近毁灭的欲望。
卫旻想扭开脸,项檐没让。
不仅没让,还靠过去。
印在门上的两个影子,脸贴着脸,变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们很少接吻。
早前项檐的脑子里不存在接吻这一概念,不觉得这有什么必要。
不知道是哪次开始的头一回。
后来项檐其实也很少再进行这种唇舌交换体-液的活动。
平时压抑着咬伤破坏他的冲动算是挺费力了,直接接触到柔软度堪比内脏的部位,项檐感觉自己可能哪一口就会把卫旻咬碎,吃掉。
不太妙。
虽然开始于强迫的畸形关系,但对于接吻,卫旻没有过多的抵抗。
甚至最开始第一次亲吻,是他主动的。
项檐不时挨到他冰凉的眼镜银边,大概是因为视觉受限,舌尖柔软温热的感觉比平常要强烈许多倍。
他好像饿得要吃人。
搜寻、入侵卫旻所有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酸甜气味,就是这么漫长的一个,苹果味的吻。
如果基于利用价值而要取悦他,那做到这种程度收益并不大。
项檐说:“虽然这个策略有些笨,不够聪明,偶尔来一次我也喜欢。”
他的眼睛混沌黑暗,犹如噬人的恶兽,牢牢锁定着自己的猎物。
随时要归西的状态下,他依然对他产生强烈的欲望。
“卫旻,你果然是最好的。”
卫旻的心率同样很快。
是真,或是假,项檐并不在意。
收到那个盖着公章的身份证件袋那天,他就真正进入了,卫旻的秩序之中。
他叫项檐。
他已经被选择。
他已经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