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视力还没恢复,不要乱动。”
“是啊。”
嘴上这么应,项檐却靠得更近,贴在卫旻后背。
“你不觉得是个处理掉我的好时机吗?”
视听功能障碍,几个小时完全失觉,难得的好机会。
项檐突然问:“怎么不杀我?”
像以前一样,在他睡着的时候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有杀意是理所当然的。
这回一闭眼,就算直接被弄死也在项檐预料之中。
卫旻脑子那么好,仅仅那一次失败,知道他的本能警戒性极强,连睡觉、乃至高-潮的时候都不是下手的好时机,就再也没有展现过任何锋芒与抵抗的心思。
近几年更是愈发圆滑。
无数人对所谓的毒物杀手闻风丧胆,可真正恐怖的是什么呢?
“我做不了的事,你可以。”
项檐曾对卫旻戏谑说道:“你有什么买不起的。”
无可匹敌的财富,权力,能够孕育出想象力无限的产物。
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靠出卖自己,引虎吞狼的无能的卫旻。
恢复知觉的时候,干干净净躺在病床上。
项檐不太理解。
“我教过你的,在脑后这个窝一刀下去,刺断延髓,分离中枢神经系统,人就会彻底瘫痪。”
项檐几乎贴着卫旻的脸颊那样近,手指摸着他的后颈,说得认真:
“再把我的脑袋彻底割下来,再怎么样我也不是真的妖怪,肯定会死透透的。”
平淡的语气有几分好奇,说:
“你怎么不动手。”
暧昧的呼吸,带着苹果味。
他从不重复发问,但这句话今早都第5次了。
卫旻银边眼镜反光,掩去他的情绪。
并不回答,而是说道:“你没有清醒,回床上躺着。”
躺着是不可能躺着的。
不仅没回去,还往前把卫旻挤得往前半步,几乎贴在门上。
见他要胡搅蛮缠,卫旻想回头,脸刚偏过来就看到埋在肩上的黑发,颈间的皮肤不断被热气喷到。
被胡乱拱差点站不稳,卫旻语气也颇强硬,回怼:“动什么手,让你梦游着就直接断气吗?”
“也是,那我不赚到了。”
项檐对这个回答认可度很高,更加紧贴过来,埋在他颈窝里蹭,还不停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