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嚼嚼。
卫旻,怔愣。
……
这栋山地别墅占地非常广。
不光有几个停机坪,还有几公亩的地用作训练场,设施完备齐全。
项檐休养了半个月。
每天都在进行着高强度的体能和枪械训练。
卫旻偶尔会抽点时间,到健身房锻炼,只不过通常1到2小时就是极限。休息的时候,看一会儿做完两个小时倒挂卷腹,又戴上阻气面罩负重跑步的项檐。
他连呼吸都没有乱。
这几天几乎0交流。
偶尔倒是,接个吻。
卫旻事务相当繁忙,时间安排紧张。
匆匆回来,匆匆走。
项檐投入复建训练,鲜少露面,别墅里绝大多数保镖和佣人甚至不知道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外面仍然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以往来说他并不会关注。
从跑步机下来,项檐解开阻气面罩和身上的胸带式动态监测仪。
汗水从湿透的鬓角流下,很快淌过肩膀、胸膛锻炼后完全充血的肌肉。
一旁的仪器实时显示更新他的状态数据。
单调的机器声回荡在无比空旷的地下训练房中。
脱下贴肉的湿背心,项檐放到一旁的收纳篮子。
接过智能AI管家递过来的能量补充剂,犬齿咬破药用明胶的管头,150ml的蓝色液体一口吸干。
软管皱作一团的同时,发力的腹肌清晰坚硬。
按照以往,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介入,他会重复单调的习惯。
但他没有继续下一个阶段的训练。
擦拭着头发与身体,不知在想什么。
与蜈蚣打斗所受的那些伤,其实根本算不上痛,真正恐怖的,永远是身体时刻在产生的变化。
分离,撕裂,融化……
即便处于静止消音的环境,也能清晰听见器官活动的声音,还有无休止的脑鸣。
精神常年陷入解离状态,重度的后期就会像胡蜂那样,脱离现实认识混乱,自我感完全崩解,失忆迷游。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项檐审视着自己的手,反过来翻过去,看了几轮。
他有知觉,却一年比一年感受不到疼痛。
身体进入一个平静舒适的状态,甚至开始产生困意。
曾经的骨骼痛、肌肉断裂、□□失衡、机能紊乱这些问题很少再出现,就连刚刚自体修复这么严重的伤,细胞分裂过速代谢带来的副作用都显得微乎其微。
也许旁人不理解这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