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告诉你个小道消息,主子既然这么嫌弃,那我告诉段主子去。”他愤愤开门,一脸不平,却吓了门口正要叫门的段月白一跳。
“这是怎么了,”段月白笑,“主仆俩斗气了?”
“奴才哪敢啊,”虎啸眼角耷拉,“您来的正好,我正有个消息想和您说呢。”
“哦,是什么?”段月白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会意地迈进门,坐到周适安身边。
虎啸低声上前,猫在段月白和周适安之间蹲下,“晨起我去御膳房拿膳食,您猜怎么着,这一路上都听到有人在说昨晚陛下传召赵答应的事。”
段月白看了眼周适安的脸色,慢慢问道:“陛下昨夜临幸他了?”
周适安吃菜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仿佛连怎么喘气都不会了,整个人顿在那里。
“陛下啊,”虎啸故意拖长了音,“陛下昨晚是独自安寝的。”
周适安听完,这才匆匆把菜送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段月白看着他的样子,忍着笑问:“这是为何?”
虎啸看着自家主子精彩纷呈的脸色,自觉十分聪明,戏谑道:“还不是那赵答应,在皇上面前言行无状,被打了三十大仗呢!”
“三十大仗?这可不是小伤。”段月白担心。
“皇上鲜少生这么大气,他定是做了什么才受这么重的惩罚,”周适安想到轩辕旻昨夜没召别人,心上的小石头也被一瞬间挪开,“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去吧,你这两日什么也不要做。”段月白拍拍他的手,回房间收拾了一点金疮药,带着半夏去找赵夙青了。
见虎啸还蹲在旁边,周适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拍拍凳子让人坐,虎啸这才坐下,一口一个蒸包子,很快就吃光了两盘。
周适安:“对不起呼啸,我早起有起床气,不该和你说那些话。其实自从段月白来了以后,你一直在帮他打理,我都知道。”
“主子,咱们之间不说这些话。”虎啸说,“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真的有!”
周适安撂下筷子,好看的两条柳叶眉紧紧皱在一起,“虎啸!”
“主子,”虎啸放下包子,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奴才跟了你十年了,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奴才比你还清楚。”
“你对陛下和对别人,真的不一样。”
周适安咬着嘴唇瞪着他,脸色慢慢发红,不知是生气还是害臊。
“少胡说!我,我是周侍郎之子,我,我只会怪陛下害得我家破人亡。”
“主子,”虎啸赶紧用包子堵住他的嘴,“宫里不是家里,就算赌气也不能说这些。”
是啊,宫里不是家里。
轩辕旻是皇帝。但却不是他一个人的皇帝。
周适安心里有点委屈。初见时那种被轩辕旻吼一下就难受的想哭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