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微又一招手,那几个黑甲武士的动作便又迅速了几分,下一刻,那美貌少年便被死死地固定在了器械之上!
那少年无力地挣扎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哀哀地望着宫微,但这却始终只是徒劳,很快,他的双手也被固定住了。
而他如今的姿势,正是双手捧灯的模样。
他张开嘴,想要痛呼,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的舌头被割了下来。
“弟子为师父您准备了长信宫奴。”宫微的眼神在少年那美丽的面容上留恋,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遗憾。
长信宫奴,既是奉灯的小奴,也是宫灯本身——也就是说,这个奉灯的小奴,需要用极其酷烈残忍的手段,与宫灯融为一体,于是从此以后,便不是人,而是个物件了。
这本是前朝的末代皇帝弄出来折磨人的,如今,却叫宫微有样学样地整上了。
真是好的不学,专学这些坏的。
“这个小奴可是弟子最为宠爱的炉鼎呢。”他笑容甜腻,语气亲昵,“如今送给师父当个宫灯,弟子可是很心疼的。”
……那你怎么不让人家好好活着。
江左故冷眼看着,只觉得很是无语。
他原本打算想办法规避掉那些折磨宫微的片段的,但如今看来,对这个恶劣至极的少年来说,他不使些严苛的法子,这人恶劣的性子很难改正过来啊。
他扯了扯嘴角,冷酷地想。
只能说果然扮演系统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完成任务的,他就知道,这个宫微,定然不是那么好辅佐的。
他果然就是个苦命的打工人啊。
思及这人恶劣的性格,再思及左秋水对这人的折磨……他觉得他以后都没法过安生日子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很是惆怅。
“师父不喜欢徒儿的这份大礼吗?”宫微装模作样地蹙眉,故作哀伤之色,“还是说,师父觉得徒儿太过残忍?”
说着,他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越咧越大……到最后,都好似要咧到耳根去了。
他的眼神,也始终兴奋至极。
“……”
江左故表示无话可说。
他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只冷漠至极地与宫微擦肩而过。
按照左秋水的人设来说,这的确是最为正确的做法。
毕竟左秋水表面上奉行道教,极其信奉天命之说,在外人面前也向来最是推崇“无为而治”。
只是苦了那个小奴了。
他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些愧疚,但他转念一想,等宫微离开后,他也可以想个法子救下这人。
如此,他心下稍定,这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