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空气里的分贝低得可怕。
齐舒玉低着头,
时不时偷感很重地用余光瞄云岁鸿几眼。
直到云岁鸿出声提醒他衣服可以穿了,齐舒玉才忙不迭地应下,一边穿衣服一边又拍了两句‘师兄你人真好’‘师兄真是心地善良’的马屁。
不管云岁鸿是怎么想的,
反正他先开口,
肯定是给自己台阶的意思了。
他不问,你不说。
他一问,你惊讶。
男人嘛,
都这样的。
于是齐舒玉心安理得地又顺势坐回云岁鸿身边去了。
再说,荒郊野外的,
在云岁鸿边上才能有安全感!
云岁鸿侧目,没有说什么。
看上去特别温柔。
篝火燃烧得越来越旺,
白色的烟雾仿若化为实质。
齐舒玉鼻翼翕动,
在草木的香气中嗅到一丝回味无穷的甘甜。
熟悉又亲切。
“好香,”
青年略微迷茫地眨了眨眼:“师兄,你闻到了吗?好香啊。”
他嘿嘿笑着,得寸进尺地把头埋过去,正准备仔细闻一闻,却被拦了一下,
不由面上烦躁。
“师弟?”
“干嘛不让我碰?!你都八十多了,让让我很难吗?”
齐舒玉看着眼前停留在筑基后,顶多二十七八的帅脸,不满道:“你也不想出去后我跟白平飞告你的状吧?”
“……”
“……”
沉默,
是今晚的康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