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本就为此存在。
“不过你别担心,我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洛奕俞说这话时很高兴,颇有些得意洋洋意味。
他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看起来阳光干净,甚至还能窥见他隐隐露出的虎牙。
也只有在这一刻,沈逸能找到些他三年前的影子。
一管药剂被推完,洛奕俞好心为他解释:
“别怕,就是些跟兴奋剂差不多的东西。能让你没那么快晕。”
他瞥了眼沈逸血肉模糊的后背,随口道:“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哥,你慢慢享受。”
沈逸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一个多小时。
可他已然失去了追问的力气。
只能眼睁睁看着属于洛奕俞的那双皮靴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过几分钟,沈逸便感受到自己背后痛感更甚。
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昏昏沉沉的大脑竟有一丝清明。
这种感觉很奇怪。
硬要说的话,差不多就是吃了大量安眠药,昏昏欲睡的病人不停依靠拿头撞墙来保持清醒。
沈逸这才反应过来,那个畜生是想要拉长战线,让他就这么被剧痛一直折磨,好好感受这种自己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
可惜,他就不是个会自我摧残的人。
沈逸深吸一口气,拿手撑着自己一点点向前爬,再次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去他妈的一个小时。
随后直接割向自己。
又是熟悉的昏睡感。
……
但这次,似乎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短到他甚至没有彻底回过神,大脑仍旧沉浸在那股几乎能把人逼疯的剧痛之中,以至于此时此刻仍心有余悸。
沈逸神经兮兮去摸,在确认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伤口后才松了口气。
随后再次皱起眉。
他现在不敢去追究“死不了”对自己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更别提每次无限接近死亡时,那种痛苦与绝望都那么真实。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洛奕俞便一脚狠踹在了他的头上。
力度大到几乎能让沈逸听见自己鼻梁骨碎裂的声音。
这是一个极具羞辱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