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归听话的尝了一口,不妨呛了一下,辣气卡到嗓子里,咳的脸色通红。
江盼连忙盛了一勺鱼汤,在碗里摇晃几下递给时远归:“你快喝口汤,这个不烫了。”说着用手轻拍几下时远归背部。
时远归喝了一口鱼汤,鱼汤的鲜香中和了嗓子里的辣意,这才舒服了点。
江盼看时远归刚刚难受的样子,有点内疚:“你不能吃辣吗?早知道不放这么多辣椒了。”
时远归忙道:“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将辣气吸到嗓子里了,我平时食辣的。你做的饭很好吃。“
江盼就笑了:“那就好,你能吃辣太好了。那你再尝尝看味道咋样,吃不吃的惯?”
时远归就又夹了一筷子,这次吃的慢,等咽下去,他两眼放光的对江盼说:“这就是用你说的辣椒炒的吗?味道竟如此特别,没有茱萸的辛辣,也不似芥末刺鼻,有股鲜香之感,咽下去唇齿留香,让人吃完一口还想多吃几口。”
“哈哈哈,时大哥我发现你还挺会说。”江盼看时远归一顿彩虹屁,就是吹,不过他也是真的高兴,这个时期的人能接受这个辣度就行!
江盼:“不过你能习惯,我还真的挺高兴的,不满你说,我打算做点小吃食卖,只要大家能接受这个味道,并且喜欢它,我这生意就能不错。”
“你的生意肯定能做的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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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两人关系又近了不少。
饭后时远归收拾洗碗,江盼霸占了时远归唯一的躺椅,摊在上面闭目养神。
晚风徐徐,落日余晖映着竹林深处,给小院洒下一层静谧。
时远归收拾完出来,就看到江盼偎在宽大的椅子里,双眼轻盍,睫毛轻颤;脸上长了点肉,不再病态瘦弱;皮肤白皙,嘴唇红润。
时远归看到这幅摸样,心头一热,喉咙有点发干。
他下意识的转身去堂屋,平复了一下,端一碟自己去年秋晾晒的坚果,倒一壶酒,拿了两只杯子,放盘子里端出来。
将东西摆在石桌上,找了把凳子,坐江盼对面。
江盼早就发现时远归偷看他,他微眯着眼看时远归盯着他看了片刻,走开又回来。
这会看他坐下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盼想了想念了半句诗:“夕阳一点如红豆。”(注①)
时远归还以为江盼睡着了,这会听他念诗,文邹邹的,便道:“早知你识字,不想诗也做的这样好,此情此景正应如是。”
他虽不通文墨,但这句诗意思简单明了,还是很好理解。
他知江盼识字,不想还会写诗。
江盼:“这可不是我写的,这是我在书上看的,后面还有半句,只是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等以后想起来了,再跟你说。”
时远归莞尔一笑,酒窝微显:“好,不急。”
江盼被时远归的笑猛然一晃,他心念微动,想起自己一直没机会问的事情,便打算试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