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启口中喃喃道:“阿四。。。。。。”
阿四略微伸长脖颈,下巴后仰,而后双手微微的搂住娄启的头部,轻声回应:“。。。。。。娄启”
情至浓时,已然不顾得一切,轻声呼唤彼此的姓名便是最好的语言。
只是在洞内的氛围愈发浓稠,越发难舍难分之时,风却来捣了乱。
掀起了洞口的幕帘,而后送来了又一声巨响。
阿四猛然清醒:“出口——”
被娄启及时制止,用嘴堵上了这不合时宜的捣乱之事。
阿四嘤咛两声,最终还是将娄启推开:“出口估计又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看什么呀?”娄启一把将想要穿衣的阿四拽了回来:“又不急于这一时,等到明天早晨天亮之后再看也不迟,现在大晚上的又怎么能看得清楚?”
“若是情况再次糟糕呢?”阿四赶忙挣脱了娄启的怀抱,穿好了衣服便跑了出去。
留下娄启一人孤寂地独守空床,只好无奈地扶额叹息,自己也穿起了衣服。
走在路上的阿四踏雪而行,心中却忧愁与怪异并存,他总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奇怪,奇怪地好像触及到了他不曾触及的领域。曾经那么小的小孩赫然长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虽然早已经认识到了娄启的身份,可是冲击力却远远不如他得知了娄启心意那一刻那么强烈。
尤其是刚才的事情,阿四总觉得在心中还没有将一些角色转换过来,他生怕娄启也同自己一样,甜言蜜语说尽,不过是白纸一张。
什么都剩不下。
他对于过去恐惧,对于未来抱着同样的恐惧。
所以他不敢回忆过往,不敢面对未来。
就恰在现在的时间点上,却怎么也不能好好珍惜现在。
若是让娄启陪自己一辈子,阿四觉得他自己不配,配不上娄启这一腔热血膨胀,配不上真情实感、句句忠诚。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可是却又不由自主地接受着娄启提出来的一切,任由娄启的性子走。
分明说过了不能被强迫去做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可是现在每一桩每一件,都是阿四放任的结果。
他总是将问题想的很是复杂,好像多年的冷静与慎重,多年的孤独与禁言,都在面对娄启的时候扰乱了阵脚,不知道到底哪里才是阵眼,不知道该去往那个方向才好。
现在阿四的心中满心满意只有一件事情,说不定将出口疏通之后,自己的心意也便得明了?
说不定什么十多年前的纠缠矛盾、现在的情情爱爱、以及那不确定的未来,瞬间都能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便能彻底明了?
不过转瞬之间而已,阿四的脑中飞过了各种想法,最终在落下地的时候恰好停止。
巨响确实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没有错误,在黯淡星光的照耀之下,阿四勉勉强强地能看清楚河面上又聚集了许多碎石块。
不明缘由,难不成是自然的灾害,故意不让他们离开不成?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又能是什么人?哪里又有什么人?
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阿四暂且只能听之任之,等到明天的时候再次投身于搬运石块的工作之中,真正地实干起来才算稍微安心一点。
娄启也跟了过来,弯腰拄着膝盖呼呼喘气:“阿四,你可真快。”
刚刚听到娄启的呼吸声,阿四的脸便红了一瞬,得亏黑灯瞎火的,想必娄启也看不见。
“状况又糟糕了些。”娄启环顾一眼说道,而后又十分自然地拉起了阿四的手掌:“走吧,先回家,明天再说。”
阿四的脸红得更深了一些,他自以为娄启定然看不见,但娄启却看得明明白白,心里只觉得有意思极了,握住阿四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将阿四顺手拉进了怀中:“天可真冷,还是靠近阿四暖和一些。”
一口气喷在阿四的耳尖,那耳尖瞬时间便红透了。
娄启见状,心中更是起了想要挑逗的心思,也顾不上是在冰天雪地之中,搂住了阿四,便轻轻地咬上了他的耳朵,他便感受到了来自阿四的细细震颤,虽然看不见阿四此时是什么模样,可是娄启却能想象到,阿四此时一定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还红着眼睛。
而后他轻轻地伸出舌尖,只是那么轻轻地舔了一下。
阿四瞬间蹦了出去。
两人距离足有一米远,阿四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是,连话都说不顺溜:“你。。。。。。你怎么会。。。。。。会得这么多。”
本来是个陈述句,硬是被阿四颤动的语气还有娄启不明所以之下听成了疑问句,他于是回答道:“都是在话本上。。。。。。学来得。”
娄启觉得自己说得不够多,怕阿四听不懂一样,又补充道:“图文并茂!我还是更喜欢图文并茂那种类型的,解释得清楚明白,容易学。。。。。。”
阿四楞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候的话本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吗?
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