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远远地没有结束,娄启愣怔片刻,地上的角熊立刻又起身来,猛吼一声,仰天长啸。
远远地退出几步的娄启笑了:“你倒是还挺会演戏。”
这角熊倒是聪明得很,还懂得如何伪装自己,不过对于娄启来说,仍旧不过是小菜一碟,毕竟他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早早地躲开的角熊攻击的娄启轻笑一声,没了趁手的武器他便赤手空拳直接上,冲着角熊横腿一扫,没想到那角熊竟然跳跃起来轻松躲了过去。
他也不害怕,又是一个俯撑,双手撑在地面上,另一只腿又是一扫,刚刚落地的角熊便没能及时逃过去,即便再想避开却也避无可避,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么一击的角熊仍旧不甘示弱,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又是一声仰天长啸。
这时候娄启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来,角熊的叫声在山谷之间不断回荡,阵阵回声钻进了娄启的耳朵又再次钻出。
它是在叫帮手!
好啊,你这头不识好歹的角熊,打不过居然还会拉帮结派地喊家里人来帮忙啊!
娄启来不及思考许多,只是觉得这时间点之中只能将这头角熊击杀,若是真的让他叫喊来了许多角熊,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的只会是他。
还有这围栏,恐怕就连那边的阿四也要倒霉,他们的家或许就不会有上次那么幸运,恐怕难以幸免于难了。
上一次与阿四结伴去角熊老窝的时候便见到过角熊的群居模式,拖家带口地在同一个地方生活,组成良好的社群,形成良好的社会交际,倒是与人类社会有几分相似。
不过那时候也不过十几只角熊而已,现在又能多到哪里去呢?
即便是全部的角熊都被现在这一头召唤过来,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双方厮杀一场,或许两败俱伤,或许我方获胜而已。
如果不是阿四一心不想伤害崖底生物,恐怕那时候森林内的那头巨蟒也早被娄启煮了吃了。
现在这头区区只会叫喊帮手的角熊又算得了什么?即便只有短短几个月而已,但他如今可不是那个初来乍到,对角熊一无所知的小白了。
要打便从头开始打,如果能打断角的话更好不过了。
第二便是从脚打,它们虽然体型巨大,可是四肢却纤细,若是从脚开始打的话,极易骨折,这样也便可以直接限制它们的行动。
这还是阿四教他的,娄启又怎会忘记。
娄启向前一步,脚下异物硌脚,他下意识地看去,正是刚刚自己扔掉的木棍,倒还自己跑上门来了。这一次娄启管不了什么脏不脏、臭不臭的问题,抬脚便将地上的木棍勾起,而后伸手一拿,木棍便又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还是如同最开始的一般,径直冲着颤颤巍巍只会嚎叫的角熊脑袋冲去。
一击、两击、三击。。。。。。
他铁了心地要彻底击垮哀嚎不止的角熊,它已然被他打趴在地上,这一次是再难起来。
没用的东西!
娄启满心满意都是这个念头,眼中只能看到角熊的脑袋。
地上瘫软的角熊早已没了声息,嚎叫变成微弱的呻吟,而后渐渐归于虚无,但娄启这时候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个只会叫喊帮手的畜生!
若是之后任何角熊胆敢伤害阿四分毫,他只会让它们吃不了兜着走!
猩红一片、脑浆飞溅、乳白色的角也早已被打了下来。地上角熊早已分辨不出模样,只有遍地的鲜血与肉沫,飞溅的血液沾染在娄启的脸上。
他还是一下、一下、一下地击打着地上的角熊。
胆敢有任何越轨行为的生物,无论你是巨蟒还是角熊,胆敢伤害阿四的一切——
娄启忽然被制止,紧紧握着木棍的两只手刚刚抬起,忽然被截止在空中。
那是熟悉的温度。
他下意识地看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看到了满面担忧的阿四,他像是一个伤心的小孩见到糖一般,忽然展开了笑颜,笑得天真又无邪,角熊的血液挂满了他的面孔,甚至是嘴角边,他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四!”
后者皱眉看他,两人之间就那么对视了片刻,忽然一阵风吹过,阿四好像是缓过来劲一般将沾满了血污的木棍从他的手中轻轻拿走,而后解释道:“我刚刚听到角熊的叫声。”
那时候他正在山壁之上搬运石块,一块块地先从山壁上扔到地上,刚刚扔完一块,便听到了一声叫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耐心又等了一会儿,结果没有任何声响。
但是紧接着,第二声叫声便连绵不断地传了过来,凶狠又凄厉,在崖底回荡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没完没了一般。
这确实是角熊呼唤帮手的叫声,阿四立马扔下手中的石头,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