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晓枫下了马车,桑采也跟着从后边那辆马车下来。
当看到魏晓枫身边的男人时,桑采惊诧:“你还骗我和公子说你长得丑?是何居心啊?!”
魏晓枫吓得心脏骤停,猛地捂住了桑采的嘴,小声道:“他不是……”
“唔(不)柿(是)水(谁)?”
“阿越哥哥只是与他身形相似的替身、死士,这个是真身,当朝广陵王。”
“啊?”广陵王又是谁?虽然没听过,但桑采也知道应该是个顶厉害的人物。
“你只管跟着我,别多说话,免得惹火上身。”
桑采不想给魏晓枫添麻烦,便乖顺地点点头,跟在了魏晓枫身边,魏晓枫藏在了封越身后。
*
今日魏辛河不在家,只有当家主母秦氏在后院里,与王家的谭大娘子吃茶闲聊。
两家儿女都在,瞧着关系十分融洽。
宋管家一路跑得气喘吁吁,来到了后院。
“大娘子,大娘子!”
秦氏没好气的放下茶盏,不悦地撇了下嘴:“何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那个,五哥儿,他回来了!”
此话一出,整个院里刹时安静了几息,魏妙荷灵巧的将漂亮的毽子一把拢在手里,灵动的双眼却怀着几分兴灾乐祸。
“当真?五哥儿真的回来啦?可是带了郎君回来?”
“住口!”秦氏拍案怒斥了声,魏妙荷身子一颤,吓得躲到了哥哥魏承贤身后。
秦素芳暗吸了口气,对谭大娘子笑道:“真是招待不周,让您见笑,今日不巧要处理些家事,不便待客,还请谭娘子见谅。”
“不必如此见外,既然秦娘子家事缠身,那便不好再叨扰。”
“日后得了空,再请谭娘子吃茶。”
“好说好说,今日多谢招待。”说着,便叫来王家哥儿,动身回家去。
王烁八卦得很,不太想走,想看魏五哥儿出丑,正好找找乐子。
“娘,我和妙荷妹子就在屋里玩儿,不出去可以么?”
秦大娘子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这王家孩子一个比一个蠢坏。
谭娘子揪起他的耳朵,厉声道:“叫你走,你便走,跟我回去!”
没一会儿,魏府门开了,魏晓枫吓得把身子严实往封越身后藏,还以为是他爹。
谭娘子带着王家哥儿出来,疑惑瞧了眼停在门前巷子里的马车,这马车跟随着十名左右的带刀侍卫,着深绯色缺胯袍子,革制腰带,腰间坠着牌子。
而马车旁边那郎君,虽是一身常服打扮,但贵气逼人,那群侍卫护在他身侧正待命行事。
谭娘子看了许久,眼神十分僭越,带头的侍卫拔了刀喝斥了声:“看甚么?”
谭娘子吓得双肩一缩,往旁退去。
王家哥儿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插着腰上前喊道:“看都不能看,你以为你是甚么了不得的人物!稀罕得!”
“广陵王在此,休要放肆!”
如今是敏感时期,今日只是送晓枫回家,封越不想节外生枝,便道:“把刀收了,放他们过去。”
听到是广陵王,母子两惶恐的匆匆行了礼,再也不敢多瞧一眼。
直到走远,王烁还是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眼,却与魏晓枫的视线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