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才吹了那么一下空调风就头疼?
原地站了几分钟,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时景半阖着沉重的眼皮,靠墙缓了缓,端着咖啡随便推了旁边的门,找了个椅子拉开坐下。
跟从前一样,他往桌上趴着想等这阵难受的劲过去。
不知道哪个好心人还在桌上给他留了件外套垫着。
怪软和的。
黑暗中,时景闭着眼,放平呼吸,等待身体自己缓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快要再度睡过去。
有什么很细微的动静从背后传来。
时景蹙了下眉头。
几秒后,一个微温的触感碰到他右脸。
有点熟悉。
像某个人的手背。
指骨关节蹭到他脸侧肌肤。
时景睁开眼。
一片漆黑里,他偏过脑袋,看清了陆执野低垂注视他的黑瞳。
陆执野收回了手。
时景一句脏话就在嘴边:“你……”
“你怎么了?”
“……”
时景从椅子上撑起来,差点没稳住。他扶了下桌子边缘,扯过桌上的衣服就走:“关你屁事,离我远点。”
陆执野没让开。
时景睨了他一眼,以为他想找事。
“这是一队训练室。”陆执野过于深的眉毛很轻动了动,视线挪到他手上。
片刻,他像有些犹豫,又有些不解,但还是道:“那是我的衣服。”
时景低头,和手里外套上绣的SFD-Wild脸对脸。
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