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动门。
“怎么都在我门口聊天。”
随着门的打开,房间里的景色顷刻间映入眼帘。
巨大的落地窗前,日光下,那副有落地窗般高的重彩蝴蝶油画宛若栩栩如生,犹如错觉那般好像看见画上的蝴蝶忽然扇动翅膀,迎面直扑来的色彩活力震撼感令人怔在原地。
但都没有赋予蝴蝶生命力的的男人来得吸睛。
跨坐在梯子顶端上的男人手握画笔,另一只手端着调色盘,穿着白色绸缎质感的衬衫,杏色西服长裤,没有一滴色彩落在衣服上。
他正抬着头,在给蝴蝶翅膀上色阴影面的色彩,指尖轻点着笔,恰好光线掠过精致下颌角,脖颈的黑色蝴蝶项圈在冷白皮下惹眼非常。
就连光线都眷恋,仅是仰头时的侧脸,都能掠夺视觉。
直到男人侧过脸看向门口,冷淡静美的眉眼神态却有着将身后这幅巨大的蝴蝶油画沦为背景的魅力。
就是这张脸一次又一次让那些alpha激进党破防,被这样的omega压制心情并不算是愉悦,想征服又打不过。
段砚初停下笔,侧过脸垂眸看向门口的三人:“不进来吗?”
他的目光落在站在后面的陈予泊身上,忽地绽开笑颜:“你来了?”
说完他将画笔和调色盘放在另一边的梯子上,扶好自己坐着的梯子,脚先踩下一节台阶,准备下来。
闻宴见况走了过去,将咖啡先放在一旁的桌子,走到梯子旁,在段砚初还剩几节台阶时,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无奈道:“大少爷,下次我不在的时候别爬那么高。”
段砚初脚踩到地板,站稳后抽开胳膊,目光只落在身材健硕的某人身上:“梁经理跟闻宴先出去吧,我跟他有话说。”
闻宴落空的手一滞,随即便放下:“热可可我拿过来,要记得喝,不然血糖又要低了。”
“嗯,放着吧。”段砚初转身走到一旁去洗手:“出去帮我带上门。”
“好的少爷。”闻宴应道,视线似是不经意的落在那张一贯素雅冷淡的侧脸,见他在笑,拧起眉。
不一会,在洗手时流动的水声下,门‘滴’的一声,缓缓关上。
“昨天考虑得怎么样?”段砚初洗完手,抽了两张纸巾将手擦拭干净,而后转身,见陈予泊就站在那里,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
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了。就是这身衣服真丑,得换掉。
陈予泊察觉到面前这人肆无忌惮地打量,这种像在挑猪肉的感觉让他有些反感:“考虑什么。”
“哦?你昨晚没有思考吗?”段砚初走到陈予泊跟前,似有些讶异,他抬眸道:“我想邀请你做我的保镖。”
“我有工作了。”陈予泊见这男人靠过来,尽管身高只到自己的鼻尖,下意识地喉结滚动,往后退一步。
太近了。
“我给你20万。”段砚初看着他,往前一步。
“我没有觉得搬砖是什么不好的工作,我凭本事自食其力。”陈予泊见他又靠近,手心有些出汗。
“50万。”
陈予泊皱起眉,直到背后靠上门,他双臂下意识的护在身旁两侧,已无路可退,只能垂眸看着到自己眉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钱,你……”
这男人不会要包养他吧?!
段砚初站定,微仰头,欣赏着近在咫尺这张脸。
尽管晒得很黑,却掩盖不住五官的分明棱角,眉眼凌厉有着不符合年龄的野性,眼神里那股被压制着的韧劲让他很心动,尤其是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眼神,好像看他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低头一笑,再看向他:“100万一个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