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搞砸了,我就用你妹代替方咏心。梁圣和加处女耶,讲完鸡巴他妈都硬了——”
之后的对话梁胜利一个字都想不起来,整个人像被扔进北冰洋,从头冷到脚底心。
任何人说出这种话,毫无疑问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挑衅,梁胜利绝对会把他的脸揍到歪掉,让对方没有完整的牙齿可以道歉。
但癫狗大并不是。
他没有羞辱或挑衅的意思,他是认真的。
这是个“不是天堂,就是地狱”的任务。
成功了,他们就能彻底摆脱贫穷,能送妈妈去照护机构,妹仔能回学校读书;要是失败……不会失败的。
不能失败,梁胜利告诉自己。
谁挡了他的路他就杀谁,确保结果万无一失。
计画是他们从地下三楼直抵天台,压制前台到病房外的六名保全,许茂风随后来会合,他跟癫狗大有二十分钟左右的余裕轮奸据说还是处女的骚货大小姐,算上翻旧帐、洒狗血的奖励时间,大约三十五分时回到厢型车,在监视系统重启生效之前撤离。
但癫狗大是绝不可能照计画走的,他早该想到。
兴奋到搓手手的卡通男在四十七楼时按住电梯,兄弟们毫无准备地对上前台的两名警卫,思源保全的专业人士比小混混更快反应过来,可惜快不过癫狗大手里的枪。
砰砰两响,两名壮汉应声倒下,都是头部中枪,防弹衣完全派不上用场。
眼尖的梁胜利瞥见前台的接待小姐肩膀微动,立刻明白她正准备按下台底的警铃,别无选择地用装了灭音器的手枪杀死她。
“哇,一枪爆头耶!”癫狗大超兴奋。
接下来的场面十分混乱,也可能是肾上腺素爆发的结果:
癫狗大冲进综合企划处,见人就杀,但震耳欲聋的枪声,远比爆血倒地的凄惨尸体更令梁胜利崩溃。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失败,只要有任何人打电话报警,撤退计画就没用了——
回神他已射倒两名白领男子,一远一近,都是抄起电话筒或拿手机的。
还有癫狗大……不能再让他开枪了!
梁胜利追上他,抢在卡通男之前射倒每一个会动的目标;起初还想挑男不挑女,末了扳机扣到麻木,将整层全部清场,只剩下被癫狗大活捉的两名粉领,时尚的标致妆容上全无血色。
“交换。”在电梯里,癫狗大把自己的枪塞给他。“
“交换。”在电梯里,癫狗大把自己的枪塞给他。“这支比较准。老大什么时候唬烂过你?”
失去灭音器,他只好尽快将四十八楼的保全解决,打死三人只用了四枪,致命伤全在头部。
“是不是跟你说这支比较准?”癫狗大得意洋洋干掉最后一人,连同吓软了腿的接待小姐和俘虏的两名OL,押进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别吵我玩四P啊,你去处理先。等许茂风干完再来叫我,我暖机一下。”为帮忙压制挣扎的女性,其他人才会晚于梁胜利抵达病房。
那三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正是癫狗大完事后,拆了灭音器“收拾善后”。没关系,梁胜利,他对自己说。还不算太糟。
骚货大小姐就剩一口气,许茂风和癫狗大都不可能再对她做什么,只能一枪毙掉。
距监视器重启只剩不到十分钟,非速战速决不可;只要他们一走,梁盛时就可以——
“对了,跟方咏心一起上来的男人在哪里,胜仔?”
癫狗大爽朗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话语的内容却令他头皮发麻。
一定是前台小姐说的,至于她是在什么样的痛苦下供出这段、或想靠它免于什么,梁胜利完全不想想像。
青年在心中祈祷,只求老大千万别纠结这个无关紧要的小地方。
但癫狗大偏偏非常注重细节,特别是在无关紧要之处。
“这样人数对不上耶。既然没有人能下楼,那他一定还在这里……他是会隐形吗?为什么我他妈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