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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争执不下（第2页）

陆砚辞没有回答，继续埋头于书卷之中。

姜凝雪愤愤地离开了书房，心中充满了怨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砚辞对她如此冷漠，却又对初棠念念不忘。

一旁的沈玉羡看到两人闹矛盾，感觉这两人虽名义上是夫妻，怎么感觉却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沈玉羡上前提点道：“姜夫人，如今淮南大旱，百姓流离失所，你却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

“这岂不是在打我们官员的脸吗？”

姜凝雪这才恍然大悟，她羞愧地低下头，心中懊悔不已，怪不得刚刚在深山之中看到初棠那个狐媚子穿的那么素，原来这个狐媚子一早就知道淮南大旱的事情，如此作态讨了夫君的欢心。

姜凝雪悻悻的离去。

沈玉羡望着姜凝雪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蠢货一个，陆砚辞必然是看不上这等蠢货的，只有初棠那等冰雪聪明之人，才能做红袖添香之人。”

沈玉羡不觉的望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初棠手绢的兰花馨香。

他现在时长的想念初棠身上的那抹幽香的气息，让他魂牵梦萦——

他轻轻嗅了嗅自己的手背，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萦绕鼻尖，让他心猿意马。这香气，和姜凝雪身上那浓烈的脂粉味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重新转身回到书房，却见陆砚辞依旧对着书卷愁眉不展。

“砚辞兄，还在为祷文的事发愁？”沈玉羡走到他身边，故作关切地问道。

陆砚辞叹了口气：“正是。这祷文非同小可，若是写不好，恐怕……”

“砚辞兄不必太过忧虑，”沈玉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二人才高八斗，写一篇祷文又有何难？只是这天灾之事，人力有时穷，即便写出了花来，老天爷不下雨，又有何用？”

陆砚辞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知道沈玉羡说的没错，但这旱情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心。

“对了，砚辞兄，”沈玉羡突然话锋一转，“今日初棠姑娘怎么没有来送饭啊？”

陆砚辞听到这个名字，身子明显一僵。他沉默片刻，语气冷淡地说道：“棠儿，还有自己的事情，她不来想必是什么事情耽搁了，玉羡你要是想吃感业寺的斋饭，等旱情解决了，我亲自带你去好好的吃一顿。”

沈玉羡察言观色，并非只是想吃斋饭了。

“砚辞兄，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如此见外？”沈玉羡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你对初棠姑娘的心意，我岂会不知？只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陆砚辞猛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沈玉羡，你什么意思？”

沈玉羡故作惊讶：“砚辞兄，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替你惋惜罢了。我也是有所的耳闻，初棠姑娘原不是你的亲生妹子，只是陆老夫人觉得有些眼缘，认她做了陆家的姑娘，并且我听说初棠姑娘还蹭是姜夫人的贴身丫鬟，本应该是砚辞兄你的通房。“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陆砚辞的反应。陆砚辞果然攥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

“沈玉羡！你休要胡言！”陆砚辞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沈玉羡的衣领，“棠儿冰清玉洁，岂容你如此污蔑！”

沈玉羡也不恼，只是笑着拨开陆砚辞的手：“砚辞兄，你又何必动怒？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姜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但是初棠姑娘确实是出淤泥而不染，我很欣赏她，既然和陆兄你只是兄妹之情，刚刚就当做是我在说笑罢了。”

陆砚辞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起初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冷冷地说道：“沈玉羡，我警告你棠儿可是已经婚配，她的夫君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沈玉羡也不是吓大的：“我当初要知道皇上要给我指婚之人是初棠，我便无论如何也不会抗旨，如今已是追悔莫及。”

“事已至此，有些事情本没缘分也不要勉强。”陆砚辞不再搭理沈玉羡，这个小子对初棠心思不正，到时候自己要嘱咐初棠，少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