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娆看她这是打算今天就走的架势,有点好笑地随口一说:“我怎么感觉你去了一趟疆城,回来行动力变得更强了,你说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神性,能影响到人啊,我也应该去走走。”
闻言,周浮收拾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才抬起头朝于雪娆笑:“你去走走可以,但如果只是想让自己改变那还是算了,我就是想趁走之前把人家这一单做完而已。”
于雪娆恍然:“也是啊,都十月了,你应该快拿到offer了。”
于雪娆走后,周浮蹲在狭窄的休息室里,想起那天她在谢亭恕的房间里,狼狈的样子。
那天其实可以说是不欢而散的,因为周浮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仍旧在被谢亭恕牵动的时候,她落荒而逃了。
在周浮的分析里,她一开始会因为谢亭恕而惴惴不安,会无法抗拒,是因为还没有得到。
人对于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总是怀揣着敬畏与忐忑的。
可现在她明明已经得到了。
就在那天晚上,周浮终于不得不承认,情况有点失控。
所以从疆城回来之后,
周浮单方面地决定到此为止。
哦,说是单方面,其实也不准确。
因为谢亭恕也没有再找过她。
周浮觉得,他们这应该算是默认分手了。
为了省钱,周浮不光买了廉航机票,甚至选择了晚上的航班。
夜里,于雪娆终于把之前接的那单婚礼金饰的建模赶出来,发给了客户,决定一切修改都等明天再说,便开着车送周浮到了机场。
周浮在把行李送去托运之前,站在机场大厅,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电话。
“薛老师,我明天得去沪城出一趟差,如果方便的话……”
周浮记得薛以说过,他们家是沪城人。
薛蕴的父亲是沪城大学的教授,母亲是附属中学的老师。
典型的书香门第,高知家庭。
薛以还说过,薛蕴只有长假时才会回家。
暑假,应该算长假吧。
“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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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浮深夜登机,落地沪城的时候还是凌晨。
她疲惫地拖着行李箱抵达酒店办理入住,而后便囫囵地睡了过去。
次日,她的生物钟仍然很准,早早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摸到全沪城最大的宝石交易市场。
这里宝石还是其次,更主要是玉和翡翠,周浮也不光只想去找于雪娆联系了的那家店,而是准备每个档口都转转,看看有没有成色大小价格更合适的。
说实话,之前周浮不是没逛过市场。
但要么是给自己或者同学做点精致便宜的小玩意儿,买的东西最贵也就是几百块的帕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