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你不过是个小小靖安侯,可知诽谤皇室的罪名可教你人头落地?”
沈逆双指夹着一张红纸,嫌弃地挡住李褚穷凶极恶的嘴脸。
“我说的不过是桩陈年旧事,不曾点名道姓,殿下何必动怒。难道说,那日的山贼跟殿下有关?”
李褚一时无言,竟掉入沈逆的陷阱之中。
沈逆笑着,轻晃指中红纸。
“无论有没有关系,今日殿下注定是白跑一趟了。”
李褚被红纸吸引,目光下移,看向红字上的字。
“什么玩意?”
沈逆有些讶异,“堂堂王爷竟不识字?这是下官和下官师姐成亲的请柬。也不算白跑一趟吧,殿下正好路过,还请惠存,省得下官再送去王府了。”
“成亲?”李褚讥笑道,“也行,不过要等本王玩腻了,休了她后,你爱和她成几次亲就成几次亲。不过在此之前,休想。”
众人也觉得怪。
沈逆虽是一等红人,可李褚乃皇亲国戚,天子一母胞弟,说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为过。
沈逆有几个脑袋阻碍他纳妾?
下一刻,沈逆将请柬插到李褚的衣襟里。
沈逆:“这话说得太难听。下官与下官师姐情投意合,恐怕由不得殿下了。”
沈逆此举万分大胆,李褚就要将腰间的刀抽出来,忽然屋外传来内侍省内侍的洪亮声音:
“敕旨到——”
李褚拔刀的动作滞在原地。
沈逆回眸,和边烬目光相撞。
听到“情投意合”这四个字的边烬,眼中带着一丝局促。
敕旨到,犹如天子亲临。
满堂皆跪,李褚也不能例外。
李褚不甘不愿跪下时,沈逆潦草写就的“请柬”从他衣襟掉落,翻了个面落在他眼前,一个大大的“赏”字。
李褚:……
沈逆换了副手套,穿过跪地的众人,走到边烬面前。
耳边浮现先前边烬说的话——我与她不宜多见面。
沈逆眼睫轻动着,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细语着:
“恐怕往后一段日子要委屈你了。”
边烬攒起清秀的眉。
“随我接旨吧。”沈逆与她十指相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