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故作天真地用大手比画起来。
强忍情绪的小鹿拼命咬住嘴唇。
不料秦世忽然问:“你这里,是有疤吗?”
林羽鹿微怔,转瞬通体冰凉。
陈医生极有经验,他家在清迈投资的医院设备也靠谱,手术后并没有留下太明显的伤痕,然而因为没去刻意保养过,总归是有个隐约的粉印在的,像某种无法抹杀的证明。
但学长不可能联系到事实。
“不关学长的事,”林羽鹿硬着头皮拒绝,“别再欺负我了。”
秦世若有所思地哼笑:“难道不是奖赏?逗你两下就有感觉了。”
极度迷恋什么对象,好似能让身体和灵魂生出双重弱点。每次碰到学长,林羽鹿的每个细胞都会变成蝴蝶,纷纷飞向无法回头的明亮深渊。
人可以奉劝自己别再做梦,却很难改变生理性的喜欢。林羽鹿本就被阵阵空虚折磨到思绪混乱,所以听到学长的话,面色自然无比脆弱。
仿佛看穿了这般苦苦强撑,秦世忽一手轻卡住他的脖子,忽俯身深吻上去。
期待已久又避之不及的挑逗,只在数秒间,就点燃了肆意蔓延的花火。
林羽鹿无法自控地微微抬腰,脚趾轻蜷,却因无法脱离掌控而又跌回床铺,最后只剩下失神的圆眼和全无防备的柔弱。
“三秒小鹿,这反应真可爱,”秦世稍微支起身子,“但也不能总让我伺候你。”
说完这浑话,他便轻轻握住那仍在发着颤的雪白脚踝。
像是意识到真正危险的降临,林羽鹿瞬时间哽咽,拼命推住他的肩膀:“我不要!学长……我不想……求求你……”
他从来不哭的,但这一刻,又好像真要哭了似的。
秦世终于停了动作。
林羽鹿痛苦万分:“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
同样的问题,今晨已问了两遍,秦世终于嗤笑直言:“凭什么是你说走就走?”
这质问让林羽鹿更加迷茫,而后眼里的泪光逐渐失色而干涸了:对啊,我这种舔狗,连离开的权利都没有,而高高在上的学长,才可以决定我是否应该滚蛋。
见小鹿丢了魂似的,秦世淡声吩咐:“那你抱抱我,饶你这一回。”
……
太过害怕的林羽鹿已经无从判断此话是真是假,只能伸手拥住他的脖颈,因担心再被狠狠欺负而努力至极。
温凉的身体,似乎带不去太多暖意。
秦世终于又笑了,揉乱他的短发:“行吧,我还得赶飞机出差几天,你愿意住这里就住。”
这般说着,他便披好睡袍下了床,边朝浴室迈步边警告:“不过,不许在我房间乱晃。”
谁要进你房间?
出差?
所以早就准备要出发,根本没想做那档子事,专门来羞辱我是不是?
林羽鹿的脑袋已经彻底被他折腾乱了,因太过缺乏安全感,不由用力扯过旁边的薄被把自己完全盖住,直至秦世离开,也没再露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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