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共同分析了易箫的两首曲子,郁宁珩越看越喜欢,又拿出自己平日的作品与易箫商讨,在易箫的建议下修改了两处地方,果然流畅不少。
郁宁珩对着谱子试弹,满脸欣喜,这就是我要的那种感觉,请好多钢琴大家看了都没提到点子上,易老师你真是我的天使。
你又不是我的学生,叫我易箫就好了。除了滕洛炀,易箫也只能在钢琴中汲取一点正面情绪了,能和郁宁珩聊得投机他也很开心,后半段如果用小提琴伴奏就更好了,你追求的自然元素会更和谐。
你还会小提琴?郁宁珩越看易箫越觉得是个宝贝。
会一点
两人从不协和音作曲家巴托克聊到拉威尔与德彪西的合作,最后谈到巴洛克古典歌剧改革时,外面天色已经擦黑,还下起了暴雨。
见易箫准备走了,郁宁珩忙道:我觉得跟易老师挺投缘的,刚好我妹妹也是这个学校钢琴专业的,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家里还有事。或许是今天心情很好,并没有什么不适,但要是再拖拉下去可真要出事了。
那加个微信吧。郁宁珩掏出手机,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向你请教呢。
微信加上后郁宁珩终于心满意足了,郁宁珩是个从不信缘的唯物主义者,直到今天遇到易箫。
他的容貌,他的谈吐,他的学识,他的钢琴,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这个人,似乎从头到脚都在发光。
他郁宁珩平时多冷静自持的人?泰山崩于前尚且面不改色,从没有他应付不来的人解决不来的事,可到了易箫这,却连说话都要字字斟酌,总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劲。
原本今天郁宁珩是要来抓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那小子虽然跑了,但能重新遇到易箫,实在是意外之喜。
少爷,你怎么来到这儿来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小少爷找到了吗?司机见下雨了,赶来送伞接他。
郁宁珩一把夺过司机手里的伞,急忙奔下楼给易箫送去。
司机看得目瞪口呆,少爷,你把伞给别人了,你怎么办?
我淋点儿雨没事。郁宁珩看着易箫撑伞的背影,笑容温柔得有如三月晴空暖阳,他别淋到就可以了。
司机奇了怪了,他家少爷性子内敛沉稳,从来都只围着公司和音乐转,对谁都是淡淡的,旁人费足了劲也难以接近分毫。今天是怎么了,脸上笑开了花不说,还上赶着讨好人,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易箫回到家,珂珂贴着他蹭了蹭,又探头探脑往他身后看。
别看了,爸爸工作忙,没时间回来。从前两人如胶似漆同进同出,珂珂早已习惯等待走在后面的滕洛炀了,即便后来滕洛炀十天半月才回一趟家,珂珂也改不了这习惯。
一陷进沙发里易箫脑袋就开始发昏,和郁宁珩聊那么久还是勉强了,熟练地烧水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