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自己动动手指就骗上钩的人,滕洛炀打心眼儿里就瞧不起,正要继续开口诋毁,易箫的手机来了电话。
易先生,您的车损坏程度我们已经检测出来了,具体情况我们一会儿发到你手机上,预计一个月之后完成修复,您觉得可行吗?
易箫:可以,没问题,麻烦了。
滕洛炀脸色沉了沉:你车怎么了,学校才几步路你还能给磕坏了?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昨天去给爸爸扫墓了,天气不好路段也难走,不小心磕着了。
提起这个滕洛炀怒火更甚,不是说了改天陪你去吗,为什么还非得自己跑过去?
易箫被他吼得一愣,昨天是爸爸的忌日。
当初滕洛炀对易箫是用了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如今他站在顶峰,自然不愿面对过往的种种不堪,易箫坚持一个人去给易成涛扫墓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我都说了昨天有事改天陪你,为什么还是一个人跑去那里了?你可以提的要求那么多,为什么非得让我陪你去扫墓?是为了让我愧疚不安吗!滕洛炀越想越觉得易箫的心思丑恶不堪,将易箫一把推开往外走,回头道:易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心机这么能作呢?
滕洛炀语气又沉又冷,寒气仿佛能直接渗透到易箫的骨子里。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当初明明是滕洛炀告诉他会代替爸爸一直照顾他,答应他会陪他一起度过每一个爸爸的忌日。
只是后来阿炀变了,他怕阿炀拒绝,所以才特地提出扫墓的要求,他真的作吗?
易箫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才惹得阿炀不愿意回家。
他只是不知道阿炀会临时回来,正巧没做饭,可阿炀现在竟连补救的机会都不给他留了。
房门关闭,屋内重新陷入寂静。
易箫无力地倒在沙发里,双目失神。角落里的珂珂见两位主人争吵完了,才凑近舔了舔易箫的手指。
想起昨天的撕心裂肺,易箫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对现在的滕洛炀他心里早该有数了。
不对现在的阿炀抱有期待,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易箫揉了揉珂珂毛绒绒的头,温和地笑了,若无其事。
阿炀生气了,他就道歉好了,总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算寻常异性夫妻吵架也有一个先低头的。
他先道歉又何妨,谁让他离不开滕洛炀呢。
趁着这会儿吃了药不久还有精神,靠着珂珂给滕洛炀发消息:阿炀,中午没准备好饭菜是我不对,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