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赶到熙春宫,不顾火势汹涌,就要往里面冲。“阿扶!”侍卫们赶忙拼死拦住他,“陛下,火势凶险,您不能进去!”而熙春宫的火势,也吸引来了各宫的嫔妃们。“这是怎么一回事?”“熙春宫怎么会失火呢?”“听说皇贵妃娘娘还在里头。”萧皇后观察了眼如今的形势,见谢祁不顾阻拦要往里冲,看他的模样,看来宋扶熙的确是被困在里头。以如今的火势,即便是将火给熄灭了,宋扶熙在里头也定然是必死无疑。萧皇后在暗中勾了下唇,上前时,表情又变得十分焦急。“陛下您要注意龙体,一群废物,赶紧都去灭火,若是皇贵妃有任何差池,本宫要你们都陪葬!”在这种危急的时刻,萧皇后以一副毅然决然的姿态站出来主持混乱的场面。这火几乎是烧到了天快亮时,才算是堪堪熄灭。谢祁第一时间冲了进去,丝毫不管这一地的废墟,就在徒手寻找宋扶熙的下落。“阿扶,阿扶你在哪儿?朕知道错了,朕不该与你吵架,阿扶你回答朕!”众人瞧见新帝像是疯了一般的寻找着宋扶熙的下落,虽然也有于心不忍的,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并且为之庆幸。觉得当真是老天爷开眼了,才会让这场火烧了起来。毕竟若是宋扶熙活着,谢祁的眼里就不会有其他妃嫔,她们虽是宫妃,却与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们没有任何区别。如今这火势烧了半夜,按这个势头,宋扶熙必然是活不成的,只要没了宋扶熙,新帝难道还会为一个死人守身如玉不成?就在这时,有宫人发现了一具尸体。“陛下,好、好像找到了皇贵妃娘娘……”那具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焦炭,根本就分辨不出样貌,但是那鬓发之上,却有一支红玉云凤纹同心发簪。那是在册封皇贵妃之日时,谢祁亲手送给宋扶熙的新婚礼物。谢祁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支簪子,尔后猝不及防的便昏厥了过去。“陛下!”刑部大牢。沈亭序的身上受了不少刑罚,但他却始终没有松口自己和宋扶熙之间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寂静的牢房中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脚步声停在了他这间牢房门口,紧随着是开门的声音。“沈学士。”沈亭序睁开眼,当看到眼前之人的面容时,却并没有太惊讶。“是你。”没错,此刻站在牢房前,和他四目相对的,正是谭锦月。谭锦月见沈亭序看见她没有任何的惊讶,倒是有些意外:“沈学士瞧见我,似乎并不意外,难道你知晓我会来见你?”“更准确的说,我知晓是你偷了我书房中的画,但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偷画去诬陷皇贵妃娘娘,我与你无冤无仇,皇贵妃娘娘更是和你没什么接触。”这也是沈亭序最想不通的点。但谭锦月却反问一句:“那日在书房中,分明是我与谢乐瑶两人都看见了画,你为何断定是我拿走的,而不是谢乐瑶?”“若是要说恨,也该是她更恨你,更有可能拿走画来让你与宋扶熙不好过才是。”谁知,沈亭序却是嗤笑了声,“我虽对公主无意,但我也知公主心性高洁纯善,何况她与皇贵妃娘娘的感情甚笃。”“即使知晓我无心于她,也不会做伤害皇贵妃娘娘的事,所以,做这件事的人,只能是你,可你为何要费尽心思做这种事情?”谭锦月走近,在沈亭序的面前蹲下来,尔后抬起手,抚上了他的面颊。但沈亭序却蹙眉,第一时间侧脸避了开。“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呀,状元游街那日,谢乐瑶在现场,我也去了,就陪在她的身边,她看见了你,我也看见了。”“可凭什么,她瞧上了你,我就只能将你让给她?就因为她是天家皇女,而我只是个臣女?这不公平!”沈亭序冷漠的看着眼前人,“你简直是个疯子。”谭锦月看着沈亭序的面容,痴迷而又偏执,“对,我就是个疯子,谁和谢乐瑶在一起都会是个疯子。”“我出身宁远侯府,已是寻常人家一辈子都企及不到高度,可她是天家皇女,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压我一头。”“原本我也忍了,可凭什么我先瞧上了你,她说:()贵妃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