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诧于他怎么又在这种不同寻常的点回来,但眼下显然还是保命要紧,我赶紧解释:“没有,我是一个人去喝的,不然你去查……”
“那个男人是谁!”他却根本不信,一声爆喝打断了我。
见我没回答,他居然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勺,直接把我整张脸脸都按进水里。
随着我不断挣扎,冰冷的水流灌进我的鼻腔和口腔,窒息的感觉生不如死。
直到我真快被淹死时,他才拉我上来,对着大口喘气的我逼问道:“我再问一遍,那个男人是谁!”
我心里一阵恶心,壮着胆子一口水吐到他脸上。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
因此我又被按进水里,快到极限时被拉上来,片刻后又被按进去……
即便在这样非人的折磨下,心里那股一直支撑着我的力量已经变得越来越薄弱,我也始终没有向他交代。
我怕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真连一丁点盼头都没有了……
但我没料到,始终得不到答案的吴灼,居然丧心病狂地把我囚禁起来。
没收了我的手机,就这么没日没夜地把我锁在这里。
每当午夜降临他就会回来,继续逼问我那个男人是谁,得不到答案就暴打我一顿泄愤。
“杨绾,没想到你那奸夫还真有点本事,”一周后的凌晨他在动完手后,冷冷看着瘫倒在地,如一条死狗的我,“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不仅找不到监控,连任何其他信息都没有。所以只要你不说,我还真查不到。”
经过这一周的非人折磨,我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冲他笑得却还是很倔强:“那你要是一直都找不到他,最终会不会……放弃?”
江锦之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过了。
要是我真跟他就这么彻底断了,那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从前?
吴灼的指腹,从我那鲜血林离的脸上抚到枯黄打结的头发上,动作轻柔如情人间的爱抚,一字一句却阴毒无比:“杨绾,你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我的。要是你的心一直被别人占据着,那我不介意把它挖出来。”
我陡然间不寒而栗的同时,更总算怀疑起,那一直在我心里苦苦支撑着的信念来。
万一我一直期盼着的真是错的,那我该如何逃离这样的万劫不复?
事情很快迎来转机。
半个月后,我正无力地躺在床上等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叫喊:“绾绾,绾绾你在这里吗?能听到我在叫你吗,能不能回答我一声……”
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真不是幻听。
急于过去的我一下床就一阵晕眩,头直接磕上床头柜鲜血直流;但也不敢有任何停滞,拼尽全力走到窗户旁,总算看到了下面正仰着头的江锦之。
在他看到我的那一霎,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满满的心疼、煎熬与自责,化为两行泪水,充斥着他通红的眼眶,接着划过他脸庞。
被囚禁后就没照过镜子的我,看他这反应也能想象,自己此刻会是怎样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吴灼他就是个畜生!绾绾你别怕,我这就去找人一起来救你……你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我听到他在楼下这么叫喊,看到他快速跑离的背影,心里却五味杂陈,在坚持与放弃之间不断徘徊。
最后我还是下定决心跟他逃离。
毕竟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先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但片刻后我等来的却不是他,而是吴灼。
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走到了楼下,一抬头正好跟楼上翘首期盼的我四目相对。
这一秒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眼神,整个人就被恐惧包围得密不透风,尖叫着瘫倒在地。
我知道从楼下他站的位置上来,只需要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