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惹得温南初笑起来:“你要是个男的,咱俩现在绝对不会坐在这儿吃东西,我离你八百米远!”
“好绝情呀。。。。。。”
嬉笑间,时修远又端了一盘子好吃的过来。
“尝尝吧,都是我妈妈的拿手好菜!”时修远放下东西,却并没有坐下。
顾梓宜也不客气,伸手拿起小叉子叉住一个软糕咬下,赞美不绝于口。
温南初也吃了好些,味道确实很好,不同于平日里常吃的精细餐食,一点点面粉、水、素油、糖等简单的材料经过认真地糅合成了美点,清香与热气缠绕,令人食指大动。
“同学,你妈妈手艺也太好了吧!”顾梓宜放下叉子,由衷地赞美。
温南初在一旁附和地点头:“每天都有这么多好吃的,你太幸福了。”
时修远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
许是之前身体不好还未恢复,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此刻有些红意爬上脸颊,倒是显得有了几分血色,嘴角微微弯起,左边陷下去一个浅浅的酒窝,眼底倒映着街边昏黄的灯光,澄澈又温柔。
“南南,递张纸给我。”顾梓宜指着温南初手边的纸巾盒。
温南初看一眼,伸手抽纸,却在收手时不小心碰翻了一旁的“茉莉酒酿”饮品,带着凉意的饮水瞬间洒出。
她下意识惊呼一声,往一旁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黏黏的酒酿洒到手臂上,又滴落在地。
时修远在第一时间伸手想要帮忙,但只来得及扶住杯子。
“没事吧?”顾梓宜和时修远同时出声。
“没事没事。”温南初试着用纸擦了擦手臂,黏黏的,擦不掉,幸好今日穿的是短袖,洗洗就好了。
于是她转头问时修远:“那个,时同学,这里有洗手的地方吗?”
“有!”时修远点头,“店里就有。”
温南初谢过他,又让顾梓宜就在这儿等着,起身跟着时修远走去。
距离很短,一两分钟就到,但是温南初却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找个话题吧!
“你的脚,好些了吗?”
呃。。。。。。什么破话题,人家石膏都拆了,肯定是好了。
温南初心里默默承认:好吧,我就是废话代表者。
“好很多了,三模考试前两天就拆石膏了。”时修远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语调温和,“说来真的要好好谢谢你,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又要断一次腿了。”
温南初忽然意识到什么,迟疑开口:“你之前受伤。。。。。。也是关一舟他们。。。。。。”
时修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适逢走到了水槽旁,他手指:“洗手液就在那儿,我先过去,你有事就叫我。”
“嗯好,谢谢你。”
六月的夜晚,已经有了热意,凉凉的水从水龙头中泻出,不一会儿,温南初就清洗好了手臂上的酒酿。
没有干手器和纸巾,温南初甩甩水珠,打算回到位置上去。
转身之时,猝不及防,一个小小的黑影冲出来,直直撞上她。
温南初在冲力之下后退一步,站稳身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小女孩,瞧着不过八九岁的模样。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呀?你爸爸妈妈呢?”温南初蹲下身,放低声音。
女孩面容苍白无血色,身上的衣物虽然有些旧了,但很干净整洁,她水润润的眼中满是警惕,并没有回答温南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