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昭瞪大了眼睛,没明白地扭头看卢骄。
卢骄……卢骄相当无语,他一时语塞,还没能组织语言,苏荷好像认定了自己的道理,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们难得偶遇上,就不能和和气气一起玩游戏吗?你总是这样,我和谁做朋友,你就和谁过不去……”
苏荷很苦恼,他已经很多次想和卢骄说这件事了。他只是把卢骄当朋友,同样的,其他人也是他的朋友,为什么就是不能友好相处呢?
“等、等一下!”眼看苏荷越说越离谱,卢骄连忙开口制止,“我没有针对谁,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联手欺负一个比你们都小的人,怎么好意思怪我?”
苏荷却认定了自己的道理,好像说多了自己的委屈也确实是卢昭造成的一样。“可她就是针对我啊,而且她是alpha,为什么不能让着我?”
旁边还有一些围观的人,卢昭还没说话,就有路人直接开口:“让来让去就别比赛了,不如过家家吧!”
其他人跟着笑起来,又有人接着说:“那妹妹玩得挺好的,不是针对你,我刚围观了大半场,换我也堵你。”
“对啊,玻璃心就别玩飞盘了。”
好几个人都忍不住,陆陆续续地起哄开口。
苏荷本来就委屈至极,一看根本没有人站在他这边,明明以往在学校里,多数人都会让着他,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只能委屈地跑回帐篷休息了。
宋之珩就站在不远处,直直地盯着,看着苏荷一个人跑过去找卢骄,又讨不到好处,又难过地独自跑回来。
他全程没有插手,一直到苏荷跑回帐篷里,才跟着进去安慰他。
卢骄注意到他的行为,心里觉得古怪,可又说不清是什么古怪。
卢昭拉了他一把,说:“真没劲,我们还是走吧。”
看起来闹这一出,其他人估计休息之后也不会继续玩飞盘了。
他们俩去和分队当裁判的青年说一声,就借口说太阳要落山,他们不玩了。
青年也没挽留,只对卢骄说:“行吧,那我们加个微信吧小兄弟。”
卢骄警惕地看他:“我妹初三,我高二,哥你几岁?”
“误会误会!”青年连忙说,“就是想着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玩户外活动,介意就算了,我没别的意思!”
卢骄摸了摸鼻子,放下戒备,还是加了对方的微信,才和卢昭一块回去。
他们俩玩飞盘也有一个多小时,回去的时候,父母都已经换了新的炭在弄新一波烧烤了。
两人火速把不愉快的事情抛到脑后,开始愉快地吃烧烤。
天色逐渐变暗,坐在草坪上看,天边有隐约的晚霞,颜色瑰丽如同铺展的水彩画。
有不少游客是搭了帐篷还准备睡袋,晚上准备直接露营,所以黄昏时客流量非但没有减少,看样子还更多了。
卢昭啃着鸡翅尖,和卢骄低声抱怨,“刚才那两个人真的有病,你同学有毛病就算了,怎么你们学校老师也这样?”
卢骄感觉一中好像都被抹黑了,连忙说:“那个宋老师是学校新来的心理老师,我都不认识他。”
卢昭把放在他那边的垃圾袋拽过来吐骨头,扔了竹签又扭头和母亲说:“妈,我还想吃鸡翅尖!”
卢家夫妻俩分工合作,母亲在给生食材串上竹签,父亲坐在炭炉前翻烤。
母亲笑眯眯地说:“还有的,给你们再多烤几根。”
卢昭心满意足,还去父亲那边拿了两根牛肉丸,随手递了一根给卢骄,才接着和他说:“那你同学为啥后面还跑来说你针对老师,我还在想,老哥你平时在学校这么野,还敢和老师叫板啊?”
卢骄咬着牛肉丸,含糊地说:“他又不给我们上课,也不会扣我平时分。”
卢昭瞥了他一眼,说:“说来说去,还是你那个同学最莫名其妙,我真是第一次见有人玩不起直接污蔑人的,还仗着自己是omega,刚我们这边有个omega妹子可都比他积极多了——等等!”
卢昭猛地扭头看卢骄,问:“你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
她刚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名字,但是因为当时还在吵架的氛围,她都没顾上仔细听,好像……好像有点耳熟?
卢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十有八九卢昭是想到了,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
果不其然,听到苏荷的名字,卢昭火速瞪大了眼睛。
她自然记得这个名字,毕竟昨天晚上翻了一圈一中的匿名墙,她看来看去关于她哥的爱恨情仇,出场频率最高的就是这个名字了。
本来两个人压低声音瞒着父母说悄悄话,眼下卢昭直接忍不住震声:“原来是他!你是不是眼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