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无辜眨眼:“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谢无忧露出一个笑,对着刘献忠的屁股来了一脚:“你错啦,这下才是我打的!”
被踹了一脚的刘献忠怒而起身:“谢无忧你在张狂什么!你们锦衣卫就是时鹤书的狗!”
时鹤书:“……”
谢无忧笑嘻嘻:“比不上你,给太后做狗!”
太后:“……”
眼见朝堂上又要乱作一团,太后立刻抄起手边东西摔了下去:“住口!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文斗已经限制不了大宁的文官武将了,他们早已发展成了武斗。
特别是近几日,他们动不动就在朝堂上打作一团,简直是把合墓相处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将地上砸出个小坑的砚台,已经开始撸袖子的百官渐渐散去,老老实实地站回了原位。
已经被这群人同样的弹劾内容烦了好几日的太后闭了闭眼,难得公正的看向时鹤书。
“时掌印有何想说。”
时鹤书款款上前一步:“回太后,臣看了近日所有弹劾臣的奏章,无一例外全都是在参臣于宫宴当日早退。”
“最初弹劾臣早退的奏章臣早已批阅,也已自罚俸禄,虚心接受。只是此事早已过去了一月余,臣实在是无法理解……”
时鹤书抬起头,掷地有声:“无法理解究竟是那些官员,心中全无家国大事,只顾弹劾一月前已有结果的事情!”
最爱弹劾时鹤书的刘献忠:“……”
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时鹤书,连胡子都在颤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辈为了除此恶习,兢兢业业地写奏章,时掌印便是如此,如此——”
时鹤书看向刘献忠,故作惊讶道:“刘尚书,居然是您吗?礼部竟是全然不忙吗?您竟全无要事要禀报陛下吗?”
刘献忠捂着心口:“你你你你你——”
眼见刘献忠气的要仰倒过去,礼部侍郎忙上前扶住了他,低声说些什么为其顺气。
刘献忠站稳了,刘献忠气顺了,刘献忠又行了。
刘献忠恶狠狠甩了时鹤书个眼刀,再度上前一步:“太后!臣要参刑部尚书江秋悯!”
江秋悯:“……?”
他看向刘献忠,而刘献忠语气铿锵:“先有邹将军被刺案全无结果,后有徐阁老被杀案雷声大雨点小!臣实在怀疑刑部与刑部尚书是否尽到了职责所在!”
太后:“……江尚书有何想说?”
江秋悯神色不变,他微微颔首道:“回太后,刑部不是神部。这两案的刺客皆未留下任何有用线索,刑部也不能随意抓人入狱。”
“其次……”
他微微眯起眼,“若是刘尚书怀疑臣是否尽到了职责所在,大可去大狱中看看。或是,亲自去体验一番?”
说罢,他便对着刘献忠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怪异的笑容令刘献忠背后一凉,他再度看向时鹤书,却见时鹤书垂着眼,似乎正在想些什么。
而察觉到他看来,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时鹤书也看向了他。
那双烟灰色的眸子里带着冷意,配上那张苍白如雪的面庞,更是让刘献忠不住的后退一步。
“臣……”
再度听到刘献忠开口,早已心累的太后忙打断道。
“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吾乏了,诸卿,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