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而还舒……”
“指挥使。”指尖轻叩桌面,时鹤书打断谢无忧的话,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您既不愿意说,本督又何必去猜。”
“好吧,厂公。”察觉到什么,谢无忧顺从的掉转话题:“其实本使还另有一件事。
时鹤书不语,谢无忧的的剑眉挑了挑。
他揉捏着手中小青梅的鬓发,放缓声音:“过几日的宫宴,厂公会去吗?”
“会。”时鹤书看着谢无忧有些怪异的神色,平静道:“怎么了?”
谢无忧放下手中发丝,轻轻摸了摸时鹤书的脸。
“无事,无事。”
“只是想着厂公若要去,那本使也不好推辞了。”
说着,他还长叹一口气,语气做作:“厂公真是误我终生啊……”
时鹤书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现下已没了正事。
“景云。”
时鹤书站起身,直接绕过谢无忧:“送客。”
景云再次提着剑走来,谢无忧也没再装疯卖傻找借口。
“好了,好了。”他拂了拂衣摆,“厂公,我也该去面圣了。”
谢无忧再度凑到时鹤书面前,眨了眨眼:“太后那个母老虎可不好对付,希望我还能活着见到厂公吧。”
听到这话,时鹤书又扬了扬眉:“她若能将谢指挥使怎样,那本督的心也安不下去了。”
谢无忧瞬间感动:“鹤书是在牵挂我吗?来,抱一下——唔!”
忍无可忍的景云直接拽住了谢无忧的衣领,将他拽离了时鹤书的身前。
“九千岁。”景云笑的虚伪:“属下这就去送客。”
……
京城,皇宫,金銮殿。
身着飞鱼服的高大青年大步入殿,美艳的女子立在花瓶旁,拿着只剪子修剪着梅花的花枝。
“呦,谢指挥使还想着来呐。”
凤冠微摇,花枝落下,女子看向青年,凤眸里夹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谢无忧单膝跪地:“臣谢无忧,拜见太后,拜见陛下。”
“哼。”太后捻着花枝,冷哼一声:“谢指挥使眼中还有我这个太后,和当今圣上吗?”
她缓步走向谢无忧,用花枝挑起谢无忧的脸:“听说,谢指挥使先去见了时掌印?”
谢无忧垂着眼,“臣与厂公乃旧相识,只是许久未见,心中想念罢了。”
“呵,旧相识。”凤眸微眯,太后将花枝直接丢到谢无忧脸上,“究竟是旧相识,还是旧情人呐?”
她俯身抓起谢无忧的头发:“所以,你和时鹤书说什么了?”
谢无忧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随即抬起头:“太后,臣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太后阴测测道:“那最好。”
“你若敢将那事说出去一个字……”太后松开谢无忧,居高临下:“本宫可不知道,本宫会做出来什么。”
“……”
谢无忧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垂首应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