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鹤书不好推辞,也只能端起茶杯:“回太后,臣酒量不好,只能以茶代酒了。”
听到这话,太后还没说些什么,刘献忠先冷哼出声。
“酒量不好?”刘献忠满怀恶意:“那算什么借口,怕不只是督公不想喝。”
时鹤书平静看向他,“刘尚书,莫要以己度人。”
见时鹤书要将茶杯递到唇边,太后凤眸微眯,缓缓开口:“时掌印,若是本宫敬你,你也不喝酒?”
时鹤书:“……”
他垂下眼,再次看向那壶酒。
看来今日,他是非喝不可了。
时鹤书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虚假至极的笑:“若是太后敬酒,那臣定然是要喝的。”
听到这话,太后满意地哼笑一声,向他遥遥举杯。
见状,时鹤书也放下茶杯,为自己倾了杯酒。
“敬太后。”
时鹤书将杯子举向太后,又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入喉,几乎是在顷刻间,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便浮上了红晕。
太后看着他的模样,轻笑道:“好。”
接着,她也将酒杯递到了自己唇边,轻抿一口。
时鹤书真的很少喝酒,他的酒量也是真的不算好。
只消一杯酒,他的双眼便蒙上了层不散的水雾,脸颊也红的仿佛上了胭脂。
不过好在他的大脑与意识依旧清明,只是身体的感官被刺激的更为敏感。
但,那杯酒……
随着酒液落到胃中,不过几盏茶的时间,冷汗便打湿了额角。
时鹤书抿起了唇。
几乎算是空空如也的胃绞痛着,时鹤书落在身侧的手蜷了蜷,终是落到了腹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疼痛愈演愈烈,时鹤书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
他开始头晕目眩。
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宴席,时鹤书终是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太后,臣不胜酒力。”在对面席位的关切目光下,时鹤书惨白着张脸,唇却红的好似能滴血:“先行告退了。”
太后注视他片刻,缓缓颔首:“也好,时掌印路上小心。”
“谢太后。”